满头大汗,几乎晕厥过去。
刘养正冲两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架起虚弱不堪的李士实下去了。
刘养正叹了一声,心道若虚兄(李士实的字)你这是何苦呢。
朱宸濠显然不打算管这许多。人已经打了,威也已经立了。接下来自然是商讨接管安庆府的事宜。
虽然刘言提出的这个方案并不让他完全满意,但至少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朱宸濠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刘言的请求,与其约定了入城的时间。
刘言完成了周知府交代的任务,直是不想在宁王营中多停留一刻。显然朱宸濠对这位信使也没有什么好感,直接叫人打发他走了。
刘言走后,兵部尚书王纶、右丞相刘养正也相继告退。
朱宸濠惟独留下了锦衣卫指挥使钱宁,询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自始至终钱宁都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这让朱宸濠很是疑惑。
要知道钱宁可是一个直肠子,任何时候都会抢先发表意见。
偏偏在这件事上他沉默了,一定有隐情。
朱宸濠并不傻,他当然知道这可能是诈降。
但李士实那个老货实在是太不上道了,在来使面前扫他的面子,他不得不廷杖李老头立威。
但这并不代表朱宸濠对周越的投诚丝毫不怀疑。
现在他就要听听钱宁的看法。
帅帐中只有两人,再也没有顾忌的必要。
钱宁沉吟了片刻,冲朱宸濠躬身一礼道:“陛下,此中恐怕有诈。”
朱宸濠闻言直是大惊。
如果只是李士实说这个话,他大可以认为是危言耸听。但现在连钱宁也这么说了,朱宸濠不得不仔细思忖一番了......
“说说看,诈在哪里?”
钱宁嘿嘿一笑道:“陛下觉得,为何那周越要叫陛下佯攻东门呢?”
朱宸濠随口答道:“因为他要调集城中主力守军去东门,好开南门迎朕大军入城啊。”
钱宁却是连连摇头道:“绝不是这么简单,李相说的有几分道理,陛下的水师可都驻扎在红泥湾啊。一旦佯攻安庆府东门,红泥湾中的战船序列将会被打乱。若是有只军队趁乱潜入......”
钱宁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宁王起兵造反,强就强在这只水师上。
如果没了这只水师,宁王的军队在朝廷大军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一般。朱宸濠自然也清楚这点,故而他一直对战船保护有加,大部分的战船都停靠在安庆府东南的红泥湾中,只轮流派出少量战船用来封锁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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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