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问。
青佑想了想,斟酌再三,才道:
“那一年,师母你离开后,靖太妃曾逼师父与平姗姑娘完婚,师父不肯,大闹了一番,把靖太妃气病了。
“后来师父来南诏做了靖北侯,原想将靖太妃接来享清福。靖太妃不乐意来,撂下话说:师父若不娶平姗姑娘,就别回去请她。师父无奈,只好独自回来了。
“师母,这几年,师父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分居两地,说到底,全是因为您。
“每一年,他都会回去省亲,每一年,他都被关在门外。”
青佑说的很动感情,似乎是有意想令她觉得不安。
真是好笑,他做的这些事,与她何干?
玲珑心中冷笑,沉默了一下,问第二个问题:
“靖北侯不想去京城是不是?”
青佑点头:
“是啊!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随随便便进京去,进去了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可是若不进,靖太妃只怕会有危险!师父很为难。
“师母,师父坐这爵位也不容易,所以,您别一个劲儿和师父斗气——青佑瞅你都不大对师父笑的。师父呢,却每天扔掉身上的烦心事,想方设法的搏您一笑,师父待您这么好,您怎么就这么没放在心上呢……”
青佑说到最后,不由自主就蘀燕北抱打不平起来。
玲珑不说话,将这个一心维护燕北的人打发了下去。
这天,燕北一整天没有回别馆。
第二天也没回。
直到第三天晚上,她睡着了,他才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她听到他熟门熟路的往床榻而来,在榻前立了一会儿,才扶起一边的帐子挂上银钩,轻轻坐了下来,然后,倚靠在床头,静静的一番睇视罢,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方伸出那生满茧子的手,扶上她细腻的脸孔,那么轻手轻手的摩挲着,生怕吵醒了她。
“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她睁开眸子,难道温柔的问。
“咦,吵到你了?”
他低低的问,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我没睡着!”
“哦!”
“在等你!”
“真的,你也有想我的时候?”
他侧躺,温笑的问着。
玲珑对这样的亲近,觉得有点别扭,坐了起来,将那一头秀发放到身后:
“是在烦你母亲的事?”
“嗯?你知道了?青佑说的!”
燕北什么都能猜到,独独猜不到她的心,明明她就在面前,可她的心,似乎离了他十万八千里,让人抓捏不到。
玲珑诚恳的点头:“你别怪他,是我逼他他才说的。”
一顿,审视着他脸上的倦容,她问:
“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说话,闭上眼,伸出手来,将她拉了过去:
“先让我抱抱。我有点小累!就一会儿好不好!”
原想挣脱的她听到这话,心莫名一跳,放弃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就这样窝在他怀里,鼻息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松子香,很浓郁,那只大掌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明天,我要进京去。此去凶多吉少,若,过年前,我还不能回来,青佑会送你去北沧萧王处。”
他睁开了眼,淡淡的对她说。
“现在是怎样一个情况?”
玲珑认真的问,他的语气,似乎怀着一种必死之心去的。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