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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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人?”
当金凌有时间问这话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亮时分。
从昨天到此刻,他们一时在忙碌。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脸上被喷到了蛇毒,她需替他们去毒,时间久了,会出人命。
那个对着毒蟒下跪的白衣男子,将乌鳞蟒开膛破肚,取出了一颗拳头大的蛇暄,对她说:
“蛇胆的胆汁可以起到成毒攻毒的作用,暂时能稳定毒血攻心。若信得过我,把他们交给我,我能治!依你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不妥当接触毒物!”
她的身材,显示了她的身体状况——怀孕的人,是不宜多过接触毒物。
虽心怀无数疑惑,但她给予了他完全的信任。
这种信任,来的很没道理。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那种关切是打心窝窝里发出来的。
他对她没有坏心。
这一点,她能感受得到。
后来,又来了两个长的像大猩猩一样的青年人,他们和白衣男子是一伙的。这二人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轻轻松松就替太婆婆把被乌鳞蟒吞下去的三叔公给挖了出来,并抬回竹屋。
太婆婆抱着死绝的三叔公嚎啕大哭,琉璃守在边,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入夜的时候,金凌去劝琉璃吃点东西,将她拉了出去。
琉璃吃着米饭,食不知味,第一次感受了何为生离死别,她黯然神伤的对金凌说:
“三叔公是璃璃的救命恩人。二十二年前,在幻林长到四岁的琉璃被毒蛇咬了一口,死了。太婆婆伤心的不得了,三叔公心疼太婆婆,跑出幻林想替太婆婆寻个女孩儿回去养,正好遇上我,就将才三个
月大的我抱回了幻林,也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琉璃,五个人,外加一个锦玉姐姐,一起呵护着我长大。我以为我们能一起就这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祸事!”
“对不起,都怨我们!”
金凌低低的自责,总觉得三叔公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璃琉怔怔的看她,涩涩的苦笑,摇头:
“或许我该怨的,可,仔细想想,这件,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也是受害者。也许,这只能怨老天!”
她随意扒了几口饭,回去三叔公的房,陪着太婆婆守夜。
四个叔公都是太婆婆的男人,他们相依为命在这幻林里这么多年,也许这份情,已无关爱情,但几十年的相濡以沫,他们之间的情谊,都已刻入骨髓,等哪一天,一旦要将某个人从自己的生命里拔除,那该有多痛?
这样的痛,她初偿未退,深有体会,所以感同身受。
可她来不及去重新去感受那种滋味,龙奕出事了——他昏了过去,开始发高烧。
她想去采药来救人,白衣男人再度出现,探看了龙奕的脉相后,脸色一片深凝,对她说:
“你哪也别去。好好歇着,药草,我去采!”那个怪异的男人,没等她问什么,就拔腿飞跑出去。
她追了几步,没追到,折回龙奕的床头,一遍遍的用凉水替他降温。
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最后,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天亮,她醒来,看身自己正躺在床边上的地铺上,身上盖了一条粗布毯子。
她爬起来,看到龙奕还在睡,暗拍自己睡的怎那么死,急忙伸手摸了一下,惊奇的发现龙奕的烧已经好转,虽然还有点烫,但已经不是那么焦手了,而那只药竹碗就放在床边的竹几上。
她猜想必是那上陌生男人给喂的吧,身上的布毯子,也必是他给盖的,可他待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呢?
她急忙跑了出去,想问个究竟。
门外,一片太阳灿烂,空气清新,透着花草的芬芳,一切宁静而幽远。
一片蝴蝶兰里,白衣男子盘坐其中,正在运功打座,周身浸淫在一片氲氤之气中,整个人就像仙人一般。
她飞奔而至,盯着那一张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脸孔,待他行满一周天,收功后,问了这么一句。
***
燕熙一早就感觉到了她,睁开眼,面对她惊疑的目光,他沉默,轻轻的问了一声:
“这很重要吗?”
阳光落在她脸上,白里透红的脸孔,是如此的美好。
真想手臂一伸,将人拥入怀。
真想嘴唇咬嘴唇,好好吻一回。
真想在她耳边,叫一声:“凌儿,我回来了。”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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