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色,只淡淡“哦”了一声,心下则又开始估算:那宋黎惹上的这群人,都不是善类,这事,好啊,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这朋友还是救命恩人呢!
可宋黎是那什么什么锦玉的爹,而锦玉在这帮人心里的份量应该很大,虽然目前还没看到这个人物。于是他想,会不会有那样一种可能:到最后,这群人会倒戈,再去帮那禽兽反过来害他们?
有句话说的好啊: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那个,前辈,能不能与我们说一说,那混蛋,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他打躬作揖,想探底:这才是重点!
时,已是六月天,本是酷暑之时,可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林里内,给人的感觉,不会很闷热,一阵阵清风吹来,让人倍感清爽。
这样的特殊气候,大概是原始林中特有的地理环境造成的。
屋外置放着一张石桌,是用天然的大理石磨砺而成的,四四方方一张,挺大,边上,摆着几张石凳,桌上还摆着一些新鲜的果子,都是林子的山野,一个个红红的,却很酸,正好对了金凌的味儿。
大叔公指指那边,沉思罢,说说:“坐,我慢慢说与你们听!”
大家纷纷入座。
金凌小心的扶龙奕坐下后,在他身边坐下,嘴馋,没多想,抓了一个红果就塞进了嘴,吃的别提有津津有味了——这果子上午时候尝过,特好吃,她喜欢的紧。
龙奕看四个老叟不说话,似乎不晓得要从何说起,也不催,回头,瞧金凌吃的那么香,心想这准是好东西,也抓了一个,一咬,哇,牙都要酸掉了,忙“呸”的吐出来,然后怪怪的瞪他:怀孕的女人,果然是怪物。琉璃也是好奇宝宝,只知道这是太婆婆特意采来给凌儿吃的,据说很酸,她没尝过,也取了一个咬了一口,立即,秀眉全都皱了起来,说:
“奇怪,怀着娃娃,怎么尽爱吃这种东西?”
她对这种事,一无所知,人家对男女之事,这孩子干净的一如山间的清泉。
龙奕嘿笑起来,凑过去,斜眼睨着:
“妞儿,你有没有听过酸男辣女这词儿?我打赌,我家琬儿肚怀的一定是个小子!”
琉璃脸上立即露出一脸新奇,上下打量着金凌那稍稍显得粗圆的腰肢,疑惑的道:
“正这么准吗?那应该怀的是女儿……早上的时候,凌儿吃了一大碗辣籽面呢……”
她用手比划着碗的大小,表示份量很足。
龙奕立即摆手,否定这个说法:
“儿子,一定是儿子。儿子可跟着我练功!要是丫头,只懂哭哭泣泣多麻烦……我坚信一定是儿子!”
琉璃眨眨眼,不服气他这说法:
“什么叫丫头就只懂哭哭泣泣?我跟凌儿谁哭了,谁泣了?姑娘,一定是姑娘。姑娘是娘亲的贴心小袄,能和娘亲躲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我觉得一定是姑娘!”
龙奕不高兴:“我觉得是儿子就一定是儿子。”
这小妞就这点最讨厌了,什么不好学,就学着凌儿的样儿,爱与他顶嘴。
琉璃白眼,撇小嘴:“我认为是姑娘
就一定是姑娘……”
反正她就是喜欢小女娃——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怀娃娃,她是打心眼里希望可以从凌儿肚子里蹦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娃娃来。
谁说是儿子,她就和谁急!
“喂……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他瞪眼。
“我干嘛跟你过不去,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嘴长着除了吃东西,就是说话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孩子的爹,这么粗脖子红脸的做什么?”
这话令龙奕语塞,狠狠瞪向那个差点噎住的金凌。
金凌努力回忆着,估计这事是昨儿个琉璃偷听知道的。
昨夜,太婆婆把璃璃支开,进了琉璃的房,开门见山的问金凌:
“你与小子是什么关系?小夫妻?”
金凌不作任何隐瞒,摇头否定了这样一种猜想:
“不是!”
“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金凌直白的回答:“当然是我家相公的啊!”
“你家相公呢?”
太婆婆咄咄而问,问的可清楚了。
这样的问话,若放在平常,她自是懒的理会,伤心事,谁都不想提起,徒在这样一个情境里平添伤感。
但在这幻林,她并没有拒绝,沉默了一会儿,终还是轻轻答了一句:
“上月过世了!”
太婆婆也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和人,听得这话,半天没有再问什么,临走了又折回再问:
“那你和那小子是……”
没有问全,但金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实作了回答:
“他是我孩子的大伯?”
太婆婆“哦”了一声,又道:
“仅仅是大伯吗?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