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左右看了又看,阁内没有侍婢,小李子远远的守在门口,门掩着。窗子直敞,一阵阵带着花香的风送进来。
“怎么?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怎么成哑巴了!”
拓跋弘终于放下了茶杯,直视这个女人,看到她,会他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金凌,然而,金凌的神韵又不会是这样子的:这个女人时而挺勇敢,时而又很怯弱,感觉并不一样。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不一样的“金凌”。
说排斥,又好像有点贪恋,要不然,他怎么会带她来凉阁?
若说贪恋,又似乎有点厌恶——
她终究不是她!
一个个小小细微的动作都在表明,她不是,会提醒他,她只是替身。
“嗯!”
慕倾城点头,想了想,而后问:“九朝回门,皇上会陪倾城回去吗?”
帝家大婚,九朝回门,意为天长地久之意。
“就因为这事?”
他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不要命的跑来,只为了这么一丁点不足为道的小事——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少。尽只会惹事招烦。
慕倾城立即结巴了,不晓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又令他不高兴了:
“是这样的!舅父想见皇上,可一直没有机会。其他同僚又不肯递话。所以……”
四大辅臣,除掉东方轲,其余三人,都贬出京城,东方轲虽然留在京城,却撤了他原有的职务,令其闲赋在家,根本就不能进见皇上。
“见朕何事?”
“这个,倾城不知!”
朝中之事,她如何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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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后,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
“还有,刚才那会侍卫,居心不良,有心想害倾城。今日,倾城手上备着的若不是弹簧刀,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皇上,您自己当真要留心!”
拓跋弘目光一动,惊讶她居然知道刚刚那一撞竟是有人刻意而为?
“还有,我们是夫妻,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已经是。”
她小声的说,低着头:“所以,有什么事,能不能一起扛?我不需要你刻意派人将我保护起来!你身边,危险重重,需要人手,不必将心腹留在淑宁宫……”
拓跋弘的心,又震动了一下,她居然清楚,那样的软禁是在为她好?
看来,这女人,表面呆呆憨憨的,心里并不蠢。
他不由再度深深看了一眼。
慕倾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得他正眼相看,她有点不自在,一个劲儿的撸着手上的匕首,低低的解释起来:
“倾城曾和淑宁宫外的统领说过话
... ,他说他是暗士营的人。我听凌姐姐说过:你身边有一个暗士营,是你自己直系培养出来的。是亲信。是你的左右手。”
这下,拓跋弘恍然了,原来是凌儿在背后提点。
嗯,凌儿对他身边的事,倒是真的很了解——
只是,她将这个女人送进来,为嘛来了?
患难见真情,她是想让这个女人用命来赌她的一生?
而她则傻傻的真来赌了?
他想到那天她说过的话: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他?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就是陌路人。可他竟相信,她那时所说的话,皆是发自内心的。
她说她会努力做一个称职的皇后。
唉,她是他的皇后。
他的荣辱便是她的荣辱,他是该给她一个同甘苦共患难的机会。
而且,她有点小脑筋,也许,他能将她培养成一个合适自己的皇后。
“过来!”
他忽然开口。
慕倾城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他坐着,她站着,她越发的不知所措。
手中的匕首被要了过去了,拓跋弘找到了那个机关,那匕身弹了起来:
“这东西,哪来的?”
看这玩意儿,做工很粗劣,不像是小凌子会玩的。
以那丫头的脾气,要么不用,用起来必是一些让人眼前的一亮的物件,比如那把寒鲛剑。
“小时候上庙会时买的。用来吓人,防身。皇上见笑了。”
慕倾城小声的回答,这种孩子气的玩意儿,于他眼里看来,必是可笑的。
拓跋弘瞪着,一把破剑,就试探出了一些人的居心。
“倒还有点小聪明!”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慕倾城听了不分明,眨了眨水灵灵的眸,无辜的张望了一句。
那模样是极俏丽的,她生的原就美,神情又透着迷人的神彩,看得拓跋弘一阵发楞,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凌儿,还是倾城,伸手一拉,就将这个迷人的妖精拉入了怀。
惹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