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徇私枉法,也就因为有几个有本事的人,犯了一点事,他替他们说了一句情,留了他们一条命。
所谓贪财受贿,也就因为看中了一盏精巧绝顶的琉离灯,别人投其所好,送了他——这原来是小事,但有人就是刻意将其加以渲染,成了铁一般的罪证。
所谓独断专横,也就因为军营里,鞭打了几个不听命令的下属,那些不服管束的军官,便联名上书,称梁王从未带过军队,一身娇气,只懂独断,不听谏言,不宜长留军中……
梁王也被停了职。
一个个,但凡他倚重的人,都莫名的出事——这种出事,是那么的自然,让人看不出半点人为的迹向,手段之高,让人惊叹。
真是宋黎在对付他吗?
九无擎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信不信,宋黎会想法子让你动手亲手杀掉我!他可能要你也陷入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绝境里。”
他不信:“荒谬。杀了你,我为何追悔莫及,为何痛不欲生?”
“那就要看他的动机了。有可能,你根本就不是先皇后流落在外的小儿子拓跋刚!有可能,你会是那已经夭折了拓跋祈……”
他嗤笑:“你越来越能胡诌。九无擎,你胡诌的本事,那真是天下少有!”
那日,九无擎倚着船舱低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况你那位宋先生,心思之深,哪是你我能摸得到的?对了,你若是拓跋祈,那就好玩了。我们一个个皆在认贼做父。哈,我是被拓跋躍玩弄在手心上,而你呢,居然就叫他们生生耍了二十五年。”
“不可能!”
他否定。
“可不可能,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一直以来,主动权都不在我们手里,一直以来,就有人在背后引着我们争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争到最后,我终于要死了。也许临死之前,我可以最后帮你一个忙。我们来赌一下,到底谁的猜想更接近事实?我猜,我一死,他下一个准备对付的人就该是你了。爬的越高,摔的就越痛。从九天云端掉进尘埃,足能把你跌个粉碎。信不信,你会很惨?”
他斥:“一派胡言!”
是胡言么?
谁知道!
昨夜,拓跋弘去见过太上皇。
太上皇处于昏迷状态,守宫的人过来禀:“宋先生来过,不知跟皇上说了什和以,把太上皇气昏了。”
他进去看了,曾经的一代铁血帝王,如今居然居然只能在长躺榻上。
他跪在父皇榻前很久很久,深深的审视。
他自小只敢远观,不敢近视的父亲。
那时,他的目光全落在曦儿身上。
如今呢,他会不会恨他,夺了曦儿的一切,强占了父亲的帝位,害死了他的宠妃,他一定很恨吧!
回宫以后,拓跋弘把宋黎请了来:“先生跟太上皇说了什么?”
宋黎喝着茶,说:“叙旧!太上皇脾气躁,气到了!”
叙什么旧?
父皇如今手不能动,嘴不能语,他分明就是故意来气他的!
拓跋弘沉了一下脸:“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以再去见太上皇!”
宋黎扯皮一笑,眼底全是惦量的神色,半天,才说:“遵旨!”
至于会不会遵,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捏眉心,平叔和容伯都与宋黎走很近。平叔还是宋黎去救回来的。朝堂上呢,真正向着他的能有几人?真正能得他信任的能有几人?
有一张网,将他拢在其中,他甚至已经辩不清,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殿门前,一阵噪杂。
拓跋弘睁眼,问小李子:“外头怎么了?”
小李子忙出去看,慌慌张张回来禀:“回皇上,皇后娘娘用刀子顶着自己欲见您……”
慕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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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几天忙碌的几乎快忘记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女人了——那张漂亮很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在眼前。
不,他想的是金凌。
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印象,若说有,也只有床上所带来的快感,还能令他觉得有点滋味。
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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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转廊旁的树荫下,有人眯眼,低语:
“哦,是吗?慕倾城居然敢这么做?那就如她意——这人,留着也没用。送她上路,等皇上出来了,就想法让她捅死自己。记住了,要让这件事看起来是意外。是皇后自己任性,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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