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贱薄了性命。人的命不是用来作贱的!好好珍贵自己,好不好?”
“嗯!我记住了!”
慕倾城轻轻的说道,泛出一抹微笑。
“好,我替你点容妆!”
当下无话,金凌细细的替她开脸、绞面、绞脸、择脸、升眉,而后是上头,繁复的发式在她手中信手拈来,梳出来的发式端庄而优雅,斜斜插上,珠光动,眸光闪,一身红妆,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这发式真是好看。”
慕倾城轻轻叹,素手轻轻扶上发。
“我教你,替我也挽这个发式!来,我们换个位置。”
两个彼此交换了位置,慕倾城浅浅笑着说:“可能挽的会比你难看!”
“没关系。我来指挥你来挽……”
两个少女软语轻言,整容装,全不理会楼门外的嬷嬷姑姑,只吩咐房里唯一的婢女出去给打盆水来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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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李姑姑几乎要哭出来了,都这个时候,这两个小祖宗还在闹脾气,这可如何是好?急得她是直跳脚。下
诸个嬷嬷也是自宫里来的,她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气的脸都铁青——
大婚之日,不让梳妆打扮,房门紧闭,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何况,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那可是要母仪天下,做天下妇人之典范的呀,怎么如此不识礼法?
有几个胆大的宫人倒是曾冲进去过,下场是什么呢?
鼻青脸肿的被踢了出来!
下手绝对不轻。
那样一摔,肯定能疼个十天半个月。皇位之争——大婚,远嫁 (求月票) 文 / 望晨莫及
金凌挑着下巴,转头往里去,走一步,顿住:“本姑娘从来就爱我行我素。宋先生若是看不顺眼,就请旨皇上废了就成,也就没了今日这些麻烦事了!”
“你……你放肆!”
毓王差点就把“公子青”三字给咬出来。
金凌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不用你提醒,本姑娘放肆又不是第一回。出去。本姑娘的妆还没弄好呢,就听得你们叽叽歪歪,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无理取闹。真是烦死人了!”
说着,便已经进了东房的珠帘,正与房里的人打打呼:“等等,等等,这玉带有点歪。我给你弄一下,别动……”
房内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谢谢!”
“还有这唇红有点吃掉了——再补一下!”
“嗯!你也是……头上的凤冠有点松……”
房门口一大邦子人面面相觑。
宋黎的神色变的若有所思起来。
女子的闺阁,其他闲杂人是不宜入内的,毓王和宋黎吩咐身后几个宫里的女官进去侍候,他们则往外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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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她们虽然进到房内,却还是见不得新人,两个新人窝在房内,不许她们进去——她们只能在外头等着。
半个时辰后,一个头上盖着喜帕的新人由皇后娘娘亲自扶了出来,一边出来,一边提醒着:
“小心,前面摆着一盆刚吉祥如意盆,跨过去就一身吉祥如意了。姐姐愿妹妹与新郎官心心相映。百年好合!”
新人含羞答答的“嗯”了一声。
李姑姑看瞄着这新人的衣饰,知道出来的是二小姐慕倾云。
这时,云姑也追了出来,手上执着喜帕,想去替皇后盖上:“小姐,时候差不多了!”
金凌四下瞟了一眼,正好看那宋黎正好往这里探视过来,二话没说,拿来往头上盖住,道了一句:“一切按规矩办下去吧!”
“是!”
接下去是入轿之礼。本来还有哭嫁一礼,不过,慕家这两位小姐无父无母,便省了这一个环节。
所谓入轿,就是由男女双方的媒人引着新娘子入花轿了。
李姑姑才请来两大官媒,由两个侍婢扶着领向前院,先与镇南王夫妇道别,而后斯斯文文的走向停在院子里的凤辇。
才要上去,宋黎忽拦住,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为了防止生出意外,上辇之前,还请皇后娘娘回答臣下一个问题!”
喜帕之下新人冷一笑:“宋黎,本姑娘都忍气吞声到了这个田地,你还想怎样?逼急了,本姑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种语气,气势汹汹,自是如假包换金凌的作风。
宋黎依旧有疑惑,为了保全那些九华人,她当真愿意受挟迫吗?
也许有可能!
这丫头总爱在险中求胜,也许她当真敢仗着功力恢复了,独自单枪匹马跑去宫里闹事也说不定——这人,一向很自负。
“嗯,没事了。娘娘请上辇!”
事实上,这上凤辇的人,的确就是金凌。
但她并不打算乖乖的进宫去——凤辇之中,有人比她先一步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