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射杀千百次。
“凌儿姑娘不嫁也成,那老夫就马上断了九无擎的药。现在的九无擎是什么时候断药什么时候死,而且会经脉尽断而死。为了感激九无擎曾经对我们西秦国做出的贡献,老夫会遵他遗愿,第一时间将他的尸骨火化。到时,你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还有,你们九华的人,皇上已命人抓了不少,凌儿姑娘若不为自己的同胞设想,那就让他们一起陪九无擎灰飞烟灭,你看这样合适吗?哦,对了,东方家的那位据说已经怀上了,先前的时候,你们关系可好的紧,怎么样,想看她健健康康的把娃子生下来吗?想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恩爱幸福的光景吗?他们的将来,全系在你一念之中。凌儿姑娘,凡事都得慎重。”
这不是拓跋弘说的,而是宋黎。
对,他也跟了过来,这威胁之辞,是他说的,笑容可掬的模样是如此的和善,可他的心却是如此的恶毒。
金凌紧紧的捏着拳头,若不是手上的指甲被燕熙给剪了,这番早已血肉模糊了。
可恨啊!
拓跋弘神色寂冷:“凌儿,这事由不得你愿或不愿意。初六那天,你必须代替慕倾城进宫与我行大礼。我对你势在必得。”
说完,他转身离去。
何为狼狈为奸?
金凌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就不怕我一剑捅了你吗?”
她笑,寒笑阵阵:“有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你不怕吗?”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我的机会。你的心,再如何冷硬,我总也有办法征服你!”
高大的身形在门口处顿了一下,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开门声传了过来,宋黎斜视着,跟着离开。
室内,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她豁的将桌案上的物什一古脑儿全部抹到地上,乒乒乓乓,砰砰啷啷,将能砸的尽数砸到了地上。而后,是一片静止!
再后,一阵咆咽声响起来。
越来越悲,越来越痛,肝肠寸断,摧魂销骨,自倾阁的花窗内连绵的漾开,给阴沉的天空蒙上一层凄然之色
*
慕倾城一直守在阁外。
她目送那位自小与他订婚的男子离开,又默默的听着房里那凌乱的声响,悲凄的哭泣。
他们的对话,她都有听到。
没进去劝。
因为,没办法劝。
一个女人,再如何坚韧,总有脆弱的时候。
金凌需要渲泄。
而她则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她心情平复。
*
直到傍晚时分,她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摔成粉碎
的器皿,秀臻的脸孔上皆是担忧之色,一边吩咐云姑收拾,一边小碎的走过去。没有说什么。
她已经知道九无擎是谁了,便是当年的燕熙大哥,是舅父告诉她的。
虽然时隔这么多年,但她还是清楚的记得燕熙大哥温润的样子,以及他疼惜凌儿的目光,拓跋弘生生要拆散了他们,说来真的可憎。
“凌儿!”
她什么也帮不上忙,看着金凌奇差无比的脸色,又看看外头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轻叹罢,只问了一句:
“要不要吃饭?你不吃,肚子里的也要吃!那是燕熙大哥的骨肉,你可不能亏待了它是不是?”
*
金凌哭了一下午,伤心了一个下午,悲痛了一下午,哪还有胃口?
可是,孩子会饿啊……
熙哥哥的娃娃,她必须好好的养好它。
沉寂了老半天后,她才答了一句:
“好!”
嗯,她得吃饭,她得出去,她得去见月姨。
没见到尸骨,她绝不信月姨已经死了。
绝不信。
这种情绪,其实有点自欺欺人。
可她需要动力,支撑她重新振作。
*
慕倾城听到她的话,顿时欣然起来,急忙道:“哎,等着,我让人去准备!云姑,我们去备膳。”
这个善良的姑娘,兴冲冲就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云姑轻叹,跟上。
*
金凌收住悲伤的情绪,回头睇着,心,乱如麻,痛似绞:这么娴慧的女孩儿,拓跋弘不要,却非得强逼她嫁,这世上还没有没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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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慕倾城脚边似踢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轻“咦”了一声,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什么?”
云姑凑过去看,也瞪圆了眼:
“是……是猫……可……可猫怎么会长角?”
*
门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全身金黄的“小猫”,雄纠纠气昂昂,踩着猫步走了进来,一听这话,打了一个趔趄,而后,停下来郁郁的仰视了一眼:
拜托,明明是虎,非要说是猫?
完全是两个等级的都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