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他们的皇族,除了小静所出,其他人,活着就是祸根,绝不可留。
“啪!”
宋黎淡淡的拍了一下桌案,冷笑的敷衍道:
“老夫若不这么将他们吊着,九无擎还会回来乖乖就范吗?”
“不对,依本王看,先生根本就是想逼九无擎害死皇上才是真的。”
拓跋臻摇头,语气咄咄。
宋黎嗤之以一笑:“无稽之谈!”
拓跋臻立即高声辩道:
“那先生为何把九太妃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为何要向天下人宣告这是皇上下的旨意。
“为何把所有罪名都加到皇上身上。
“下令死囚轮~奸父妃,这种行径是何等的龌龊无耻?
“父皇因此会恨他,七皇弟因此会恨他,天下人因此会非议他,他初登大宝才多久,人心本不稳,若失了民心,他还如何治理国家,威名天下?
“还有,九无擎如今已知道他的母妃遭人凌辱,他会怎样?
“他会善待皇上吗?
“皇上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宋先生,本王且问你,你这不是害皇上是什么?”
这一番
话,字字句句都戳到要害上了。
拓跋轩听到此事时,也震惊了一番,神情一顿呆,他心中所想远远没有拓跋臻要这么深。
宋黎依旧冷笑:
“你们懂个屁,这叫杀鸡儆猴。
“玲珑九月,那祸国之妖孽。
“想当年,皇上为了她放弃了一大座用无数人的生命换回的城池,想如今,她的孽子,又害死了西秦多少同胞手足。
“这样一个殃及天下的祸种,若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去,那就太便宜她了。
“你们不是弘儿,你们从来就没有尝过他这些年受过的苦,怎配在这里指责错对?”
嗯,他这话,给玲珑九月套了恶名,但骨子里,分明绕着圈子,避而不谈他的行径有没有对拓跋躍造成不利的影响。
这是一只老狐狸。
拓跋臻立即皱眉,大声喝断,与理据争:
“本王只知道,皇上曾在成千上万的士卫面前承诺过:放过九太妃,放过七皇弟……”
宋黎又是一记冷笑,反过去截断:
“那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结果。
“既然他有种敢逃,那就得有心理准备承受这个结果。
“你们的妇人之仁,除了给自己添麻烦,还能得来什么益处?
“老夫是狠了,那又怎样?
“玲珑九月和拓跋曦,他们本为就该死。”
说话间,他眼里杀气横生。
拓跋臻看着心惊肉跳,但依旧无畏无惧的吼了回去:
“你不是皇上,你无权主宰他们的生与死。也没有那个权力如此凌辱他们!”
只要想到回城时看到七皇弟那惨样,他就怒。
他想去把七皇弟放下来,可守城对的都尉说:这是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圣意,否则,杀无赦。
而后,他直接去了毓王府,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宋黎在假传圣旨,原来皇上竟叫那个“慕倾云”给挟持出了城。
“是,老夫是没这个权力。但皇上是老夫一手扶植起来的,她是先皇后所出,谁要是敢伤他,老夫必加倍奉还。这便是老夫做事的原则。所以,拓跋臻,别用你那一套皇权理论来压人,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在老夫眼里,没有什么所谓的皇权最大一说……”
宋黎的口吻非常的大逆不道。传说中的翼中公子,生性就是如此的张狂。
二十几年前在拓跋躍面前是如此,二十几年后,面对几个小辈,自然更不可能收敛。
何况,他本就被仇恨压制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在朝上虽无实权,却又分明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先皇后一派的崛起,对皇上是言听计从,但更将这位国师奉为了神灵。
如今皇上不在,谁能压住他?
拓跋臻觉得这人很可怕!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样吵有什么用?二皇兄,玲珑九月不值得同情。七皇弟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心,若这番登上皇位的是他,现在成为阶下囚的必是我们。皇位之争,本就残忍。你不想想桓弟是怎么死的。九无擎欠下的债,就该有他们来还。”
拓跋轩的话终令拓跋臻沉默,可心头却是一阵悲凉,皇位之下,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血腥和丑陋?
昔日,兄弟几个齐乐融融,虽然各怀鬼胎,可终还维持着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如今呢,死的死,囚的囚,一切繁华都已成过去,剩下的只有噩梦连连。
他想着,不觉又悲又痛,甩头离去。
出得门,心头依旧憋气,正撑在一树树杆上喘气,但见西营的副将行色匆匆的飞马而来,他忙站直了身上迎上去:
“何事?”
最近,西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