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太不合情理!”
九无擎等的就是人心浮动,然后,再次扔下一句:
“所以,如今坐在帝位上的根本就是冒牌货。皇上大病在身,一直昏迷,如何会一夜之间突然转醒。
“如果他真是皇上,那就请皇上发一句话,在场,到底是九无擎勾结了太子殿下作乱,还是晋王窜通了顺公公欲夺位。还有……”
他大声厉喝出最后两字,继而一字一顿的道:
“九无擎身子不好,勉强其难才在朝上辅佐太子殿下。九无擎活不了多久,也许三四年,也许三四个月,对于这一个一脚已经踏在棺材里的人来说,有必要再在朝廷之上弄权生事吗?若有这份闲心,倒不如去种花养草来的痛快。九无擎何苦害皇上,这皇位,这江山,这天下,本来就是皇上留给太子的……我何苦作茧自缚,去争去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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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非常非常有道理。
一字一句,皆驳中要害,而且每一次都抢在拓跋弘想要开口之即,抢上先,不给任何辩白的机会。
有道是先入为主,如此一番剖析解疑,可谓是力过千钧,通透人心。
因为,刚刚不久之前,拓跋弘背着皇帝坐上龙位的时候,只宣读了圣旨,由顺公公列举了九无擎囚禁皇帝的罪行,叙述了皇帝令他自暗道逃走的过程,后遇上晋王派来的人,这才逃过了一劫。
出现到现在,皇帝拓跋躍不说半句话,虽然拓跋弘说过,皇上大病初愈,暂时不能说话,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淮侯慕不群和大学士宫谅,他们极为惊讶“太上皇”的废新帝诏书。当时,慕不群出列问:“皇上当真要立晋王为新帝!”
皇帝平静的点头。
宫谅也忍不住问:“皇上当真要废掉七殿下?”
皇帝盯着的看到他出现以后就跪倒在地上的七儿,沉沉还是点头。
他们对这个现象,是心怀质疑的,觉得皇上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大,却抓不住把柄,也没有那种勇气和胆量当庭去冲撞。
现在,九无擎却说这皇帝是别人冒牌的,所以说不了话,这真是一语敲醒梦中人,于是,满殿的目光纷纷落到了拓跋弘身上,猜忌者有之,犯疑者有之,戒备者有之,不屑一顾者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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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拓跋曦也傻了眼,心头喃喃的惊叹:
九哥,真是……太太太太能扯谎了?这是他认得的九哥吗?
拓跋弘呢,脸孔是沉凝的,怒气隐隐约约在眉目间掠过,说实话,这辈子,还真没有人能用话把他压的如此毫无回击之力过。让人感觉,此时此刻,他说任何话都是苍白无力的,都不能为自己辩驳什么:
“好一个巧合如簧的九无擎,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利嘴,好一条挑拨离间之计……”
他怒极而笑,转头看向坐龙位上的拓跋躍:
“父皇,您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一直惯着、一直宠着的义子,听听,说的自己多么的无辜?可他若无辜,我拓跋弘甘愿摘了脑袋当球踢……”
怀王气的更是哇哇直叫:“九无擎,你怎敢当着父皇的面说他是冒牌的?小爷……
小爷打死你这畜生……”
轮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拓跋桓的功夫哪能和九无擎相提并列,拓跋弘眉一皱,喝了一声:
“六皇弟,回来!”
“四皇兄!这厮……这厮欺人太甚……”
拓跋桓打住步子,气的那正在笜壮发育的的身子板直起伏,目光收回来的时候,看到呆立着的拓跋曦,心头气怒,三步冲下去揪住了他的衣裳:
“你睁亮眼睛看看吧!这个家伙想乱我西秦国政,你居然还一心维护他……父皇到底哪里亏待你了,你竟把他害成这样手不能动,口不能语……”
一个拳头狠狠落下,拓跋曦虽然神思有些恍惚,但面对拳头,本能的回击过去。
这二人,说起来,年纪相差只不过一两岁,但一个天姿庸碌,一个文武皆通,区区一个拓跋桓,哪经得起拓跋曦打,随手一招自卫,就将人撂的步履踉跄,出尽丑态,一记巴掌那是打的清脆作响。
但这一幕,被拓跋弘看在眼底,却是彻底寒了心,他脸色顿时一沉,说话的口吻也是冰寒冰寒:
“曦儿,你要护他到何时?要是你还自认拓跋家族的一份子……”
他跨下金阶,“唰”的一下自一带刀侍卫手上拔出长剑,扔到地上,沉声道:“杀了他!他害的父皇还不够惨吗?”
宝剑铮亮,映着拓跋曦惨白的俊脸。
之前,他拼尽一切的救他,今日,他咄咄逼人的迫他杀人?
他们到底要怎样才甘休?
他薄唇一抿,怪笑一个,不接话,心理却无尽的荒凉。
“曦儿,为什么不敢动手?
“一个九无擎,难道比你的父皇还重要吗?
“就算九无擎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兄长又如何?
“拓跋曦,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