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越不利。
七无欢将拳头捏的紧紧,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皇上醒不过了。即便你得了扳指也没有用,那是白废心机。”
“哦,是吗?那你要不要打赌……就用这女人的性命来赌一局。”
紫衣男人笑着,眼角浮现了几丝鱼尾纹,眸光滟滟,姿态优雅之极。
七无欢无法确定这张脸孔,是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也不敢赌,只能紧紧的盯着看,看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铁儿,你确定你愿意这么看着她流血而死吗?十年前,你为保她性命,才诈死,十年后,难道,你打算为了成全别人的野心,眼睁睁看她为你死?铁儿,别忘了,你的将来不在西秦,而在东荻。你若是背叛了我,那么,东荻国也跟着毁掉。如果你肯陪我耍完这一场棋,你父王想得到的一切,都会落到你身上。美人和前程,你都能拥有,怎么样?”
紫衣男人铺展开一片锦绣前程,诱惑着他。
这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承诺。点头或是摇头,人的一辈子,会在这一瞬间定格。
程三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不是寻常人。
房内一阵死寂,只有她的血在不停的往下流淌。
“你想怎样?”半天后,七无欢闭了闭眼,沉沉的挤出四个字。
紫衣男人笑的越的迷人,手一扬,打了一个响指,令人放开凤萧,七无欢忙冲过扶住,一句话淡淡的响起:
“很简单!去把那个名叫伍燕的小丫头给为师抓来。拓跋躍必须醒过来,如此,这场好戏,才精彩!”
***
马车在三里村一处小庄前停下。跨下马车时,她看到的是一片极清雅的景致。
晨曦如梦,竹影晃动,炊烟袅袅。
这地方颇偏僻,树影之下林立着层层劲服武者,一个个背手而立。
项连走在前面,金凌被人反手押着,押他的人是龙奕——东罗和龙奕作了一番乔装改扮,此时,他们是项连手下的小喽喽。
碧柔跟其后,清漪则由东罗押着。
这一行人身上都沾着血,衣衫皆破,脸孔都抹黑着,一副刚刚经历了一声生死大战、侥幸逃脱的光景。
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方脸,虎目,看到项连时,急步迎上来,目光扫了他们一圈后,行了一礼,道:
“项头领,这番来的怎这么晚?其他弟兄呢……”
被催魂的项连目不斜视,什么也不说,直往里面而去。
金凌眯了一眼,面生的很,龙奕懒的理会这种小罗罗,很敬业的押着她紧紧的跟上。
那青年皱了一下眉,目光落到落东罗身上:“他这是怎么了?”
东罗转了一下眼睛,撇嘴:“折了不少弟兄……心情不爽……”
青年这才不说话。
****
金凌一直在打量这地方。
这里已经不是三里村,而是距鍄京城很近的杨村。
一路之上,金凌一直在担忧:娉儿和清儿皆不懂功夫,叫人掳住的话,必无法逃脱。
权位场上,最是残忍,拓跋弘要拿她们做什么文章?
仅仅拿
她们去要胁九无擎吗?
如果九无擎真是一个利益薰心的人,拿下娉儿母女未见得控制他。
她担心会发生可怕的一幕。
很担心。
金凌心下早就有了一个认识,如今则越发清楚了——娉儿的悲剧,是有人只手策划的,从怀孕开始,到孩子的降世,到娉儿的神秘失踪,到如今,娉儿因为清儿的病,突然之间平空出现,这一路之上,一直有人在操纵着她的命运。
有人要用她来打击九无擎。娉儿和清儿只是某个人一手配制而成的棋子。
作为棋子,一旦棋手决定拿它开刀,决定弃子,她们的日子也走到了尽头。
其实,她也是棋子,只不过,她还有能耐反抗。
她好奇,到底怎样一个角色,布了这么一副局,将西秦国的朝堂玩弄在手心之上?
房内很干净,飘着一股子淡淡的竹叶的清香,一几四短凳,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背窗口。
这地方更像一处隐士居所。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布局人也是一个性情高雅的奇人!
正思量,项连扶起竹帘进去,这个高大的男子走到那道身影前,跪地禀了一声:“人带来了!”
那人没回头,低低道了一声:“辛苦了!把人带进来吧!”
手臂上的力道紧了一紧,龙奕好像发现了什么了,眼神有点惊诧。
“是!”
项连站起,冲门外喝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龙奕立即押着金凌走了进去,其他人都被隔在了帘子外。
里间布置的很省净,金凌没顾着打量,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人影看。
正巧,那人也转过了身,等金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