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千钧一发(2 / 3)

背抵着背而战,他说:

“放心,我们能闯出去……去祟华门……那边有老奴埋伏在宫里的暗桩……走!一起冲过去!”

是吗?

当真能突围吗?

这些御林军,一大半是父皇亲手调出来的,那身手,绝对了得,他们可以杀他一个两个,他们没办法将两万御林军尽数斩下,车轮战的结果,武功纵然再如何盖世,也无法抵御那永远没有止尽的强盛力量。

不到半刻时候,他们身上已尽染鲜红,地上横七竖八,尽是士卒们渐渐冷却下的尸首。

这就是弱肉强食,血肉之躯,真正能笑到最后的又能有几人?

他们边战边退,祟华门而去。

***

宫墙之中,腥风阵阵,血雨倾盆,尸骨铺地,血流在河。

九无擎见识到拓跋曦的真正实力,在生死边缘上,人的力量是惊人的,于是无数魂灵便枉死在了他长剑之下。

他赶的及时,堵了一个正着。

执剑静站于台阶之上,一阵阵风将浓烈的血腥送过来,你追我逐的游戏里,在这样一个皇城里,若掌控不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注定永远是一个被诛的棋子。

他也看到了他,那已经杀红眼的疯狂眸子,露着嗜血成性的凶戾,竟舍弃了同伴,往他这边冲了过来。

西阎和北翎自九无擎身后飘了出来,一左一右,虎视眈眈的盯着。

“九无擎,你的狼尾巴还是露出来……”

拓跋弘粗喘似老牛,手上的长剑,血水淋淋,嗒嗒的往地上掉,染红了白玉转。

他站在原地冷笑着:“父皇瞎了眼,才会将你这头狼当作了宝贝一般供着。你比狗还不如,养只狗,尚且知道忠于主人,你呢,除了反咬一口,你还能做什么?你吃了我西秦皇朝十三年的奉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反出朝堂,来血洗我们皇族,你的心,是黑的!”

***

九无擎自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西阎和北翎前面,看着这浴血的修罗,淡淡的道:

“拓跋弘,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明明是你欲入紫宸宫轼君,被我们发现而逃蹿,如今怎么居然颠倒黑白起来。九无擎深受皇恩,怎么可能想血洗皇族,你这一派胡言乱语编的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

说谎从来不会眨一下眼。

他哪会承认自己的狼子野心。

废话不必再说,他再度冷一笑:“居者为王,败者寇。九无擎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

他一剑刺去,剑气如虹,力如千钧,迅猛之势犹如正千仞之上凌空落下的巨石,一点也不像刚刚激战过,满身的怒气似乎将他的潜力彻底激发。

“爷……剑!”

西阎和北翎没有帮忙阻截,爷和拓跋弘结怨太深,这种仇恨,若不能亲自了节,如何解恨。故,西阎适时扔过了一把剑。

九无擎随意一捞,抓过长剑,进三步,七分力道,从一个拓跋弘想像不到的角度出剑,在对方的剑方扬起他衣摆时

,斜斜挑出一剑,将对方强劲的力量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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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完全被那绵绵的剑势吸了进去,犹如石沉大海般,全无半分杀伤力。

他大吃一惊,连忙撤剑,眼角的余光看到对手正念出一朵可怕的剑花,直往他心脏向击来……

传说,九无擎儒雅,动脑不动武,但他一旦出手,七招之内,必让人伏诛,令对手又敬又畏。

他们认得足足有十二年。

前七年,他们形如陌路,彼此没有任何交集——九无擎孤僻,极少与人交往,更不愿与不熟悉的人砌磋功夫;而他,忙着学谋习武,遵循韬光养晦之精要,不与人深入接触。

五年前,他崛起,他殒落,没来得及和这个人大战一回,九无擎就成了“废人”,这事令拓跋弘一直引以为憾。

如今,在这样一个困境里,他们对上了,终令他感受到他的能力。

的确不同凡响,这五年,他当真将自己藏的很深!

好剑法。

他不由得在心里喝彩了一声。

这九无擎的确是个非凡的人物,武有武才,文有文法,谋有谋划,诚如父皇所说:若能安份守已,那将是一个非凡的人物。如果他不是九贵妃的孽子,他对他绝对怀欣赏之心,一定想方设法,将其争取过来。可惜,老天注定叫他们做一对死对头。

拓跋弘不敢轻敌,改变剑招,全力以赴了——想要出去,拿下他,这是唯一的机会。

***

十招以后为,九无擎同样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拓跋弘绝对是个劲敌,他的功夫,杂而精,深而博,全不似以前在帝驾前表现的那般平常,他的本事不在他之下,若非他刚经车轮战,耗了很多体力,他想拿下他,绝不容易。

三十招后,拓跋弘渐露败相,被逼入绝境。

九无擎一剑凶胜一剑的剑法往他空门连绵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