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怔怔的看了一眼,第一次了解到为什么老祖先会有这么一句话流传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果然是一句经过千锤万凿才提炼而成的至理名言。
眼前的这个“假小子”,穿着男人的衣裳,一笑就可倾城,风华绝代,女人见了春心荡,男人见了想断肠,若是着了女儿装,那得迷死多少儿郎……女人是祸水,真是高见!
正想着,那只滑腻的小手已经越界过来,往他脸孔上狠狠的捏搓起来。
不,正确的来说,人家是想从他的脸上寻到易容的痕迹茳。
“哇哇哇,疼死我了……别扒了……真疼——没皮!”
某人呼呼直叫——
要死啊,这假男人,下手可不轻——虽然手是很香谋。
金西在心里想着,脸不由自主就红烫起来!
也不知是臊烫的,还是气烫的揪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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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将人拍回了地上。
这人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
她感到甚为诧异,他的容貌,竟是整容整出来的?
这人到底是谁?
怎么就能把燕熙的音容笑貌学了七八分像。
若不是见过小时候的燕熙,了解他的性情,根本就不可能模仿了的这么逼真?
“说,你到底是谁?”
她眯起了精明的眸,收起绝艳的笑,半蹲,居高临下的睨着——
这人绝对是个人物,瞧啊,哪怕此刻,他落在她手上,陷入如此困境,都没有显露半分急迫,他的心理状态真是无比强大。
芳草萋萋,白衣胜雪,这妖孽随意往地上那么一倒,不显半分狼狈,反而透着几分悠然自得的惬意,一头被青带束着的青丝铺展在青草上,后脑勺还压上了两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粉嫩,娇红,随意一眼,就觉得这是一道风景,而不一块刀俎上的肉。
犹其,他还在笑,笑的如此的儒雅可善,说:
“我是金西……唔……你……”
一道影子“唰”一下掠过,就听一声钝钝的击到肉的声音,一记粉拳已毫不迟疑落下,狠狠击在他的鼻子上,金西就觉得鼻子一痛,血“噌”的就冒了出来,沿着两翼蔓延而下。
金凌一手揪着他的衣裳,一手抬高,甩了甩:骨头挺硬,都砸疼自己了。她不自觉对着拳头呵了几个口气。
其实,她并不想打他的脸,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在欺负燕熙哥哥,但是,若不把这张脸打肿,就太对不起燕熙哥哥——她才不要燕熙哥哥的脸长到别人身上呢!
“哼,敢在我面前装,找死!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做了你!”
可恶,胆敢装成燕熙来骗她感情,越想越火大,紧接着又落下几拳。
“喂喂喂……别打别打……”
金西没想到这个“假小子”竟能下得了如此狠心,不由得发现一阵“哇哇哇”的惨叫。
阿大阿二也楞了,他们的主子,可是极少动粗的,专门打脸,更是大违她平时的作风,看来,她真是恼上了。
两个人走近,饶有兴趣的走近——这二人,自从金凌住进玉锦楼,便如同影子一般,冒了出来,一直相随在侧。
“我打的就是你这种骗子!”
砰的一记,又狠狠砸下了一拳。
金西只觉脸面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心下肯定,今儿这张脸肯定要成乌青包子了。
“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请问我是骗了你的心,还是骗了你的身?天地良心,我可是老实人……堂堂青城公子怎么就尽爱欺负老实人……却把爱搞阴谋诡计的人当作了兄弟……你应该当心的是公子晏才是,居然把无辜之极的我当作了贼人……我哪得罪你了?若说这长相,那是天生的……唔……”
说到最后,又遭了一记痛击——这是死性不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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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里止不住有血流下来,染在雪白的衣裳上,开出了一朵朵的魅色血花,他皱紧眉心,无力动弹,瞪圆着眼,只能忿愤的为自己抱打不平。
金凌惊到了一下,这个人知道晏子,还晓得她和晏之有交情,就意味着这当真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果然,越是长的俊美的人,越心思深不测。
“总算招了……把自己整个这个模样,故意接近我,真是另有图谋的?怎么?阁下这是来挑拨离间的?”
她松手,将人“砰”的扔回到地上,冷淡一笑,拍拍手,觉得脏。
摔的甚为狼狈,挨了打的金西怒极而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只觉知现下整个人已酥乱成了一滩水,又疼又软,他也难得去抵抗,忍着气儿,对着天上的白云,一径吸着气儿笑,说:
“是不是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