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心,谁懂?——“喜相逢”?(2 / 3)

身上,心,深深的震动着,这种语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逼近这个男子,令龙奕住了嘴,飞扬的神色不觉暗了几分。

“你……怎么会这拳法的?”

她问,声音紧张之极。

房内,经过这番打斗,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缺胳膊少腿,各种饰品全砸的满地开花,纱帐撕成了碎布,珠帘断,满地滚,一不小心就能踩一个四脚朝天,空气里,有男子粗浊的气息在翻腾。

白衣男子的注意力被眼前这墨袍的美少年给吸引了过去,一眼瞅到了“他”复杂的眼神,想了一想,才道:

“这事与你何关?我是来买玉的,不是来遭你们折辱的……”

语气犹是激愤的。

当然,恁谁遇上这种事,都会恼。

“对不起,刚才多有冒犯,实在事出有因……我为刚刚的举动向你倒歉……”

抱以一拳,金凌诚诚恳恳赔了一个不是。

白衣男子瞧着“他”态度相当诚恳,脸上的不悦这才渐渐消散,温温之色复现于俊气的脸孔上,好一会儿后,方道:

“这燕拳,我自幼习得……”

“师承何人?”

金凌一惊,紧紧追问。

如此追问一个人的来历,她生平还是第一回。

“忘了!”

他回答,脸上复现着一种郁郁的表情,闷闷道:“我也想知道这功夫是跟谁学的,可偏偏就忘了——我这是实话实说,若不是见你这人有点亲切,这种追根刨底的话,我必是不会回答的……你……你怎么了?”

郁闷的神色在接触到这墨衣少年眼底那隐隐的泪光以后,忽顿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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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咬着下唇慢慢走近,眼底的雾气渐渐重起来,鼻子丝丝缕缕的酸起来,站到他跟前,仰着头,睇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子,眉眼间依稀可以寻到儿时的一些影子,便是说话的口吻也极像:

“是你吗?”

她轻轻问,带着十万分的不确定。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有点茫然,又皱一下眉,上下看了又看,薄薄好看的唇蠕动几下,温声问:

“我们认得吗?”

他不认得她!

她任由眼泪积聚,轻轻道:

“烽火初见,暴雨梨花共浴血。灵堂泪祭,白绫孝服缔鸳盟。金西,还记得你曾在娘亲灵前说的话么?”

白衣男子深拧眉心,似乎对这句话有所触动,温淡的眼神勾起了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继而凝以一眸。

金凌深吸一口气,不疾不慢的往下说:

“我生她生,定护她一世无忧……下面那句,你可想得起来……”

九无擎心潮起伏的看着,那句话,他自然是记得的。

他抿着唇,目光全落在那白衣男子

身上,但见这人以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额,眯眼作出思量状,而后,竟喃喃接了下去:

“她死我也死,黄泉寂寞结伴游。皇天后土为证,并蒂莲花矢一志,生不离,死不弃……”

当年,立此誓时,他才九岁。

“唰”的一下,一行眼泪,滚滚滴落。

她猛的扑了过去,一双手狠狠的将人圈住,再也按捺不住,颤着声音叫了一句:“熙哥哥!”

白衣男了神色一变,想推开她的手搁在半空,最后,缓缓地,缓缓的落到她的肩上,甚为无措的低问了一声:

“你,你是……谁?”

金凌不答,只是呜呜呜的哭着。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极熟悉的卷了过来,那双手臂终将她环住,一点一点收拢。

边上,龙奕一下黑了脸孔,将拳头捏的咯咯响,恨不能上前将这一对男女拆开——

“我生她生,定护她一世无忧,她死我也死,黄泉寂寞结伴游。皇天后土为证,并蒂莲花矢一志,生不离,死不弃”……

这句话,极强烈的刺激到他了!

如果这人真就是鬼丫头要找的那个人的话,大事便不妙——鬼丫头对于那个“燕熙”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痴迷”二字来形容。

九无擎侧过头,把目光落到了窗外,修长的手指狠狠抓着窗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心,就像被挖空了一般,又惊又疼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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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夜,九无擎还是自秘道回了公子府。

剑奴看到他回来时神情凝重的可怕,在离开之前,低问:“爷,出什么事了?”

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他低着头不说,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上,伤痕累累,与生俱来的胎迹,已被火烧毁,如今除了一身伤疤,再无别的东西,所以,那天,她给自己下针,才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

这种图腾,知道的人极少,除却那些在九华的亲人,在龙苍,拓跋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