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急急的奔上天字一号楼,恨不能身有双翼,直飞而入,脑海里则回响着之前和龙奕的对话。
在他说了那样一句让人惊愕的话后,她曾呆呆的反问:
“呃?什么?还活着?我刚刚从墓地回来?他……真就活过来了?”
那一刻,她的反应非常迟钝,愣愣的眼珠子从晏之深深的眼神里移开,而后,锁定在龙奕身上。
龙奕听着,立即不客气的白眼,嘀咕道茕:
“死了五年,都成骨头了,重新从棺材里爬出来?开什么玩笑——鬼丫头,你这聪明劲儿,怎么一遇上那家伙的事,脑筋就全锈住了?这事明摆着,要么就是棺材里埋的根本就不是金西,全是某人在骗你,要么就是我刚刚逮到的这个家伙是个冒牌货……如果真是冒牌货的话,这事就有得玩了……能知道你底细的人,只怕这世上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吧!”
金凌想想也是,自己的脑子真是卡住了,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自嘲的一笑,再问:
“是吗?哪里逮到的?”
龙奕回答:“玉器市场上……有人在和某个玉器商打探一块玉佩……诺,就这个……他让人画了一图画……”
他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让他们看,上面画的正是那块“玲”佩。
金凌看着惊讶之极,驱马过来,将画抓过去,怪怪的看了一会儿,才问呐:
“龙奕,你怎么能确定那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龙奕皱眉:“那人长的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要不然,你以为我可能留心那样一个人吗?他在玉器市场上问这件东西时,有人将他当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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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步履急切,身后,晏之和龙奕并肩而行。
龙奕一直在瞄着这个名叫晏之的男子,神情极为淡定,可刚刚,在他扔下“金西还活着”这话时,他的眼神曾微微变化过一下:有点惊诧,但完全是不信的。可他并没有将这种“不信”的神情表现出来,眉眼间仍然一片风清云淡。
这个人太沉得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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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春风自东窗灌入,水晶珠帘,被吹的叮咚作响。
房内,金凌顿住步子,一个白衣男子正倚窗而驻,一头乌发以青带束起,披肩散落,风吹起,发梢轻扬。
听得有人开门,他转过头来,一张酷似晏之的脸孔,就那么直直的跳进视眼来,英气的剑眉,飞入云鬓,宽宽的额光洁饱满,明亮的眸,灿灿生辉,高挺的俊眉泛着亮光,薄薄的唇片,红彤一片。
看到她时,眉一扬,长睫一抖,深深睇着,眼神似在思索,又似在回忆。
“你是……”
他冥思苦想,半天忆不起一个所以然,遂徐步走近,对着她上看下看:
“你是谁?好像有点眼熟?”
金凌闭嘴不语。
“他就是那位玉器商……手上有你要的玉佩……”
龙奕自他们身后绕上来,看到她已经惊的说不出来话,便替她作了回答。
“是吗?”
白衣男子依旧以一种困惑的眼神瞅着,不看龙奕,只怔怔的看着金凌:“玉佩在哪呢?我让人找了很久很久了。”
“你为什么要找这块玉佩?”
金凌不答反问,将手中捏着那张图纸一寸寸展开,纸所画“玲”佩,与实物一丝不差——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物件画成这模样?
“那是我的物件儿……很要紧的——我亲手雕刻的,十二年前弄丢了,我一直在找,可总是找不到……最近,我听说它曾出现在鍄京城的玉器市场上,后来,叫人高价买了去。现在我想把它赎回来,哪怕出再高的价也无所谓……怎么,这东西,真在小兄弟手上么?”
白衣男子瞅着这画,温温抹开一朵笑,整个人刹那间亮了起来。
君子谦谦,温温如玉,便是这样一副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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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14px'>首页 上一段</span> bsp; 金凌默默看了一眼,自颈上勾出一块玉,托与白玉似的掌心上,呈到他面前:“是这一块吗?”
他凑过来看,清亮的眼神再度闪过几丝疑惑,将其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眉心渐渐凝重起来:
“不是这一块……可是,这一块,怎么也有点眼熟……我想想,容我想想,这块和我那一块,应该是配对的……对了……是一对的,我记得我将它送人了……可送谁了……到底送谁了?”
说到最后,他敲着脑袋,眉全皱在了一起——
这表明,他想不起来。
金凌没有追问,只看着他,心,乱蓬蓬的跳着,另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金名西!”
他回神,微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