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摩挲着盏壁,寂寂的眼底有一圈受伤的神色在晕开来。
“我明白了!”
他不答便是答。
她突然黯然一笑,咬咬下唇,笑意渐渐冷下,如凝霜冻结在嘴角上。
“你并不明白!”
重新取了一张白纸,他垂眼,笔画微缭的写下五个字,推到了她面前。
她睨了一眼,想了又想,方点头:
“好,权当我什么都不明白,却不知大哥愿不愿为小妹解惑?你肯吗?
“你跟九无擎是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部属,还是他是你的部属?
“拓跋炎和当今皇帝的先祖有夺位之仇,你和九无擎如此巧布机谋,就是把皇位夺回来,以雪当年之耻是不是?
“若是事成了,到时,又打算怎样对付拓跋曦这个傀儡?
“如今已经死了一个常王,你们是不是打算把西秦皇室里的人一个个铲除掉?”
她一连疾发数问,句句问的皆是惊天隐秘!
晏之微微蹙了一下眉,脸色有点难堪,神情变的复杂难辩,迟迟没有提笔说明什么,只是无奈的看着一身防备的她,许久许久以后,他才伸手捏捏了眉心,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表示。
“说话啊……义结兄妹时,不是说好了坦诚相待、互不相欺的吗?”
她逼问了一句,脸上的神色,淡了,心头的感觉,凉了……晏之的眉蹙的更深,他闭眸,似乎在苦苦作着挣扎,良久,睁眼,落笔成书:
“很多事,不该告诉你的……
“我们无意皇位,只一心一意拥护七殿下上位……
“也许你不信,但是这是真的。
“因为,七殿下不仅是拓跋躍的儿子,更是炎王之后。
“煞龙盟右派一支已不复存在,左派一支多年潜伏只为寻找少主遗脉,多年前终于如愿找回,九贵妃便是少主存于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所以,拓跋曦坐龙椅,当之无愧!
“如此解释,义妹可满意?”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可以说,这是非常非常隐晦的内幕。
她读完,一呆,郁色的脸蛋上泛开了层层惊异之色。
他随即将那张写满字迹的纸收了回来,以内力将其压的粉碎——
这种事自不能传扬开去。
“当真?”
她仰而轻问。
他点头。
“拓跋弘断不能得势,一得势,九贵妃和七殿下必遭毒手——五年前,拓跋弘就曾想加害九贵妃……若不是镇南王力护,早丢了性命……”
白纸上,又烙下他一行古朴而俊秀的字迹。。
这些皆是外人所不知的机密,本不该说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知道的,若不是他信任着她,这些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合盘托出?
换作是她,也不敢将这些事外泄。
他待她,够诚挚!
> 那张纸再度在他的手心中化碎末,似乎揉碎的并不仅仅是纸,更想揉碎她心头慢慢在垒高的诫心——
可是,还有一件事,是她一直耿耿痛心于怀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