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这两个家伙都心知肚明着。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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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微皱眉,不喜欢这凤王用这种口气说话,太过亲呢——世人皆知,凤王和公子青是莫逆之交,这交情会深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只听说,凤王和曾公子青同处一室,论天下道——嗯,这个丫头,真是太不安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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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在打量凤烈,凤烈回头也看了他一眼,鍄京府那夜,他二人同时出现在城外,这说明,他们的对某件事达成了共识,所以,他以为拓跋弘接近金凌是有政治目的。
“晋王下,剩下的时日无多了,不知道案子查的怎样了?听说你们的皇上已下了圣旨,各个亲王,谁能破了这案子,谁就能继了储君之位?凤某到是好奇着,这局棋,下到底,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绵里针,笑口刀,凤烈问的轻描淡写。
“只要能破了这案子,把那背后的祸国殃民的黑手抓出来,便是好事!”
拓跋弘答的圆滑,刻意的避着提立储一事。
凤烈一笑,点头:“也是也是,破案是最重要的……但愿晋王能笑到最后……”
这二人一来一往又说了一会儿话,金凌听着,一声不吭。
谁破案,谁坐储君之位,这事,她刚刚听说——她接下去要做的是要如何让拓跋曦如何“完美破案”,这有技术上的难度,稍不留神,会把自己赔进去,得想想啊……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对了,令牌我不需要,这桌酒席,公子府的人会付……再见……”
扯过一条湿巾,擦了一下手,抹了一下嘴,拍拍屁股走人,打算去好好想想。
“青城……我有话跟你说……”
凤烈见她没
有预兆的说走就走,丢下晋王,追了过去。
金凌不曾停下步子,噔噔噔往楼下而去:“不好意思,我很忙……现在没空和你叙旧……”
暖暖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她,哪肯放人:
“必须谈,你躲啊我足足半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走,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好好叙叙旧,关于十三年前的事,我也必须和你说一说明白……”
这话令金凌浑身一震,心下总算明白,他这么纠缠自己,原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是“金凌”了。
“放开青城公子!”
东罗看这凤王无耻的拉金凌的手,心里就直冒火——在他心里已经认定,这女人是爷的属有物,任何旁人都别想肖想。
“对,先放手……凤烈,我讨厌有人碰我……”
“放开可以,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
金凌不想答应的,才想拒绝,脑子里闪过了九无擎曾说过的话,便改了口:
“去采月台……”
凤烈轻一笑,松了手。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
晋王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疑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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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采月台,地势颇高,有一月阁,四周有层层小流瀑,四季常开的花木繁生,景致很迷人。
“金凌,你是不是在恨我?”
凤烈开门见山的捅破了这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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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句话,东罗不由得冲这个凤烈投去了惊异的一目:凤王竟知道她的本名叫金凌。
南城则目光深深一转,甚为诧异。
金凌本想把这两人打发的,可他们坚决跟着,在他们的爷没有安然出来之前,他们会随侍在她身侧——她将这个举动称之为了变相的监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倚着廊柱,她淡淡的望着天容,不答反问。
“在你离开之后!我在你住过的归客楼一号房内发现了那本手札,许是你走的匆忙,无心当中落下的……”
凤烈坐到她身侧,从侧面看着这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孔,眼底难掩几丝痴狂。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却因为儿时的那份温暖,令他留恋至今。他喜欢这个孩子,自小就喜欢。因为她太会笑的,笑起来,比春花还灿烂,眯眯然的样子,是他阴暗生命里的一抹神奇的光亮了,腻在怀里那软软的滋味,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在。在她母亲秦紫珞,化作凤璎成为旃凤国的摄政王后,他最喜欢窝在她的房里逗弄她,母皇还在世的时候,曾戏语:或是喜欢,长大了,纳作妃子吧!
可没等长大,他们之间就生了裂痕——
“是龙苍第一卷吧……”
自小金凌就长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这习惯来自于母亲——也正有了这些日记相伴,父亲才能熬过无数个寂寂孤独夜。
这些年,她也写了无数日记,习惯性的以一个个文字来记录在失去燕熙以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了龙苍以后,这种习惯并没改掉,随身总是带着一个上锁的玉匣,匣中放的便是她手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