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幸!”
凤烈点头,等上了棋桌,才又说:“青城的棋艺更胜于我……”
第一局,凤烈有些心不在焉,败了,第二局,墨景天棋差一招,输了,第三局,势均力敌,这两人熟知了对方的实力,彼此不相上下,杀的那可真正是热火朝天,最后还是凤烈老奸巨猾,再度将墨景天逼入了险境。
正当墨景天绞尽脑汁,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时,金凌自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一紫一白两个人杀的全神贯注,心生好奇,走近一看——
她从来就是除强扶弱的性子,看到墨景天如此举步为艰,纵盘棋盘,眉一挑:“有什么好为难的,把棋子放在这里,舍小取大,只要步步为营,你仍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执了一个白,放于墨景天左上手处,“啪”一下落子,满盘皆活。
墨景天看着这重新活过来的棋面,不觉啧啧称奇:“公子青果然是棋道高手!”
“称不上高手,只是喜欢玩罢了!”
凤烈再度看看棋局形势,当真已起死回生,便含笑睨了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青城……你这样子太不厚道了!”
金凌闲闲瞅着:“我什么跟您说过我是君子?”
面对这样的淡颜寡色,凤烈感觉很不自在,她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呢——全没了以前那份热络,又或者说以前的亲近只是想探知他的底细,她心里必是明白他是谁的,可她为什么没有找他寻仇呢?
“怎么样?梵文译的如何?”
墨景天笑的最是和善,将手中的一把棋子扔回棋碗,一团和气的问着,明亮的眸子挂着浓浓的兴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嗯,还算顺利!”
她回答的模棱两可:“你们走吧!最迟明早,青城便随九公子去鍄京府解疑犯身上的毒……”
“如此就有劳青城兄了……”
墨景天很好说话,站了起来,捶捶肩骨,笑灿灿的看向转向神色深深的凤烈:
“凤王殿下,不如,我们移驾去外头走走吧!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给他们添乱——扰了他们的清静,防碍了案子进展就不好了是不是?如今宝珠天盘尽数失窃,我们急,想必身为帝驾座前的九公子更急,早一些把疑犯救醒,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你以为呢?”
凤烈瞟着这张俊气而年轻的脸,一时猜不透这人怀着怎样的盘算,说来也真真是奇怪,宝珠失窃至今,这位云国的太子,初惊之后,情绪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态度好的出奇。
“好,等你办完这件事,我们再叙旧——还有,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或者找常田!”
金凌未应,全当作没有听到他后面的事:“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去忙了!告辞!”
抱以一拳,转身傲然挺胸而去,出门时,就看到东罗守在门外,唇角上扬的瞅着。
“带路,去听风阁找书!”
东罗恭身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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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缕,书房。
门掩上时,拓跋曦极小心的瞄了瞄九哥——
九哥不说话,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势,都没有理他,一直背对他。
“九哥……您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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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认为我不该生气?”
九无擎淡淡的反问,语气很平静——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九哥!”
拓跋曦生着几分怯,小脸上有几丝不安——九哥很少凶他的,越是宁静,却代表他气的厉害。
那天,他离开时,九哥刚醒,还没有劲儿训他,今日来,正好撞到枪杆子了,一顿训是免不得的,但他也有话要辩说。
“九哥,我知道我不该以身涉险……可那是我四皇兄,小的时候,还抱过我,教过我功夫,虽然,六皇兄对我很不友善,视我为眼中盯肉中刺,可那与四皇兄无关不是,至少表面是这样……他从没有加害过我,这些年待我也不差,那番我被六皇兄算计从马上滚下来,还是四皇兄抱着我跑回了皇宫,要不然,那番只需迟上一些时间,兴许我就成了瘫子,或是瘸子了……等到他有难的时,我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九哥说过,堂堂男子汉要讲义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九无擎听他说的侠肝义胆,头头是道,不觉生了忧丝,这孩子身在皇室,却如此的知恩图报,只怕将来反而会苦了自己。
他转过了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孩子,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一定不知道当初晋王之所以会拼命的救他,是因为想借着他讨皇帝的欢心,若照着他自己的心思,巴不得他从此成为瘫子,如此,皇位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又或者这一切本身就是他设下的阴谋,只是最后六皇子成了替罪羔羊,晋王呢,不光得了一天大的恩情,而且,还借此飞黄腾达。
他想告诉他拓跋弘不是好人——没有证据可以佐证他的说词,这些年,拓跋弘在曦儿面前做足了功课,从来不会正面为难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