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不觉微微敛了笑,轻声问了一句:“凤萧姐姐,当年,程大哥是怎么过世的?”
画上,画的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金凌认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萧的夫君:程嚣——
看着这个浅浅而笑的男子,她想到的是那个刚刚神秘离去的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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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来回春堂,是在等龙奕,那家伙是个贼精贼精的人精,一旦听说慕倾城被掳,他就知道有诈,她原是想让凤萧派人去把他请来的。
不过有人等不及,便在两个女人窝在房里说着私房话时,翻墙而入,径自冲进东院,踢开了主人寝房大门。
一声“砰”的巨响,金凌和凤萧不约而同往外看,就见一身杏衣的龙奕,闲闲的倚在房门口,抱着胸,笑容可掬的开口道:“喂,丫头,这一招金蝉脱壳到底是为的哪一桩……你……”
烛光下,回眸一笑百媚生。
一抹惊艳在龙奕乍现。
她笑盈盈的脸蛋,带着三分娇气,三分天真,四分绝美,毫无预兆的跳进了龙奕的眸。
金凌顽劣的盘坐在香妃榻上,那姿态称不上端庄,但由她做来却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就流露了她顽皮率真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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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并不觉得意外,立即跳下榻,趿上绣花鞋,急步走过去,一把拎住龙奕后衣领:
“龙奕,我正想找你呢——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赶情好……走……有件事,我得跟你好好合计合计……”
她毫不客气的拖着就走。
这一刻,她不是慕倾城,而是琬儿。
对,她只把他当虎头了,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虎头。
可以用一个词儿来解释这个情况:“美人计”——
无他,她需要这个家伙光明正大的将她和东方若歆送回公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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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有人呼爹喊娘的到回春堂来拜求程三娘出诊,说是难产,孩子卡在产道出不来,大人小孩子皆命在旦夕,求程三娘发发慈悲。程三娘二话没说,带了两个家卒,赶了马车去救人。同行的,还有龙奕和金凌。
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龙奕说,回春堂遭人监视了,如此做,只是想掩人耳目。
凤萧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深问其中的道理,抵达目的地后,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
东方若歆就被关在这处别馆。
这几天,龙奕令人大鱼大肉的侍候着她,没让她受半分委屈。
金凌兴冲冲的跑进去时,龙奕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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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近中午时分,金凌陪着东方若歆进了公子府。
这当中东方若歆受了一些委屈,以致于令她一连怒了一天一夜。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金凌如愿的再度进入公子府,婢女身份,虽说有些卑微,但是如此不起眼,才能方便行事。
在领教了九无擎非一般的能耐之后,金凌决定按部就班的慢慢来,这两天,她待着红妆楼内,抹桌扫地,本本份份的做着女奴该做的杂碎锁事——等闲下来时,就和同一个红妆楼的婢女们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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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就有和人打成一片的本事,嘻嘻哈哈,小事上,即便吃了亏,也不会计较,那些婢女,见她生的又黑又丑,又见她心很直,又爱笑,很乐于帮人做事儿,不到两天功夫,便混熟了。.
这当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十无殇。
昨儿个东方若歆进府,是十无殇抱她回的红妆楼,楼里的姑娘们都看得分明——主子得宠,奴婢脸上自然会沾光。
不过,于东方若歆而言,这份来的特别奇怪的“宠”,是一种令她难堪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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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祈福大会第六天,近傍晚时分,红妆楼的一群姑娘围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乍舌着刚刚不知是谁从外头得来的过时消息。
金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听着她们议论纷纷,左右就是外头发生的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们都在暗叹:慕倾城怎就生了那种福气,居然有那么多公子来求亲?皇上又是怎么了?竟然会下圣给她办选夫?后来,又不知是谁爆出最新消息,说什么这慕小姐昨儿个被人掳了去……
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新鲜的事儿,她便折回楼上继续打扫。
阁楼上,东方若歆俏生生的脸孔尽是臭臭的神色,自从进得公子府,她就高兴不起来,依旧不曾从昨日的事件中恢复过来。
也是,任何一个不涉人世、不解人事的姑娘遇上这等事,心里都会不痛快的。
东方若歆对于十无殇的厌恶,因为昨天那事,必然又浓了几分。
偏偏老天就爱与她开玩笑,她越是讨厌那个人,那个人越是阴魂不散。
“东方小主,请您准备一下,晚上到温柔阁侍夜……”
门,突然被推开,绮姑姑带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