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儿时天真无邪的笑脸,便是他活着的力量源头。
一次次在与死亡作抗争的时候,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他要活着回去,不为了想得到更多,只为了那里有他的家,有他发誓要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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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抱回来以后,九无擎就解了她的穴,并用真气给她逼去了邪气。
但是,小丫头一直没转有醒。
他给她看过脉,体内积着余毒未清,又运了真气大战,加上迷魂咒的侵扰,紊乱了神思,另外又因为睡眠不好,故迟迟没有醒过来。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于是,他在房里点了安神的檀香,助她安心入眠。
而他就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共处一榻,就像入了魔一般的看着她。
身子是根本,这丫头,明知自己上毒素未清,却还在那里胡闹!
他莫名的就生怒,而后,看着那个可恶的小丫头,在自己的眼前睡的憨憨,红扑扑的脸孔,很均匀的呼吸着,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怒,那气,那火,无声无息,灭了……
小时候,那是多么遥远的过去。
记忆中的小脸,是何等的眩眼迷人,记忆中的笑容,是何等的璀璨夺目,记忆中的叫声,又何等的娇甜动人……
他爱极了她儿时那脆脆的嗓音,比百灵鸟还要甘甜,也爱极了那张漂亮绝美的小脸,比含苞欲放的春花还要美上三分。
对的,他很想看她的脸,很想很想知道她的模样会与小时候有什么不同。
九无擎知道她脸上贴着一层薄薄的癣皮,只要撕下那层皮,他就可以看到他的小凌子倾国倾城的容颜。
几乎就这么做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怕惊醒了她。
不曾吃了中膳,整整个下午,他就这么坐在床上,以一种惬意的身姿倚靠着,竟不觉时间飞逝,直到天色暗了,暖炉里的碳石冷下了,门房上传来了敲门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痴痴坐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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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来,小丰在外头低声问:“公子,您今儿回去吗?”
九无擎摸了摸发酸的腿,坐的太久,有
点麻,捏了一小会儿,才去开门。
小丰恭敬的站在门口,东罗也在,两个人的眼里难掩惊怪之色。
九无擎懂的,在小丰的眼里,他从不碰女人,怎会把一个陌生的女子带进了自己的房内。而东罗则知道除非月圆之夜,在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毒蛊发足才会需要女人,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离女人远远的,没有任何女人能走近他的世界。今日,他的举止,已经破了他的惯例。
他们当然无法知道,是房里的女子,支撑着他活到了如今。
“不回了!给我备点清淡的饭菜,今夜我住这里!”
九无擎低低的回答,声音依旧冰冷,不,有点不太一样,冰冷中带着几丝柔软,他故意压低了音量,不想惊到了房里沉睡的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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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应了一声,想离开,又折回再问,瞄着公子清冷而如玉脸,走了一下神,觉得公子如此装扮,真是俊美。.
“怎么了?”
九无擎问。
小丰抓了抓头皮,神情有点为难,小心翼翼瞄了几眼后,才又道:“爷,那位青子漪姑娘醒了,一直闹着要找慕小姐,非常蛮不讲理,您说,该怎么办?”
想到那个大吵大闹的女人,小丰就头疼。
“这种小事也需要来禀告我?自己想办法搞定!”
他低低而冷淡的轻叱了一句。
“呃……”
小丰哑住,无奈的退下去,回头就告诉刀奴,身为公子身边第一护从,连一个女人也摆平不了,那还怎么在公子跟前混。
噔噔噔下楼声远去,独留东罗站在那里。
夜色已拉开帷幕,一阵阵冷气袭来,习惯了房里的暖意,重新临立到冷风里,感觉不胜寒意。
有些人或事,若一辈子无缘得到,那便只能在残酷的现实中,硬生生掐断了那种念想。人生最悲痛的事是:得而复失。
白衣飘飘,寒风猎猎,他站在风里,无端打了一个寒颤,回过头时,目光瞟了了几眼烛光明灿、暖若春阳的房间,若对这份温暖生了依赖之心,他朝,他要如何习惯生命里没有她的冰冷。
他嘘了一口气,转身将房门带上,告诉自己不要过份贪恋,逼着自己不要迷上今夜这份意外——
东罗看到了公子眼里那繁复的神色。
“爷,您……”
“别问!”
九无擎淡淡的打断,缓缓走到栏杆前,扶着镂花雕叶的扶手,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指间,有一阵阵冷气渗入肌肤,带走了他满身的暖意,他的心跟着冷静下来。
他在房里和一个女人荒废了一个下午,这是所有跟着他的人所不能适应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