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出去吃……”
金凌停下步子,拓跋经弘也已经走了过来,早已收尽恼意,淡淡的道:“这个时候,你要去哪?”
那口气,俨然将她当作了他的人,已经以护花使者自居了。
金凌嘴角直抽。
“一起去吃饭吧!你既给我机会,是不是就该和我多多相处,如此才能培养感情。每次见面都防贼似的的防着,与弘而言,并不公平!倾城,说来,我们也是自小认得的不是。”
眼前一晃,他早已擅自扯下了她脸上的面纱,冲以温温淡笑:“以后,你不必在我跟前遮了容貌,不管你是丑是美,我既已决定以你为妻,便不会生嫌弃之心。”
俊逸不凡的男人,温情款款的话语,金凌在想,这样一个男人说这样一句话,讲的那么顺溜,如果这个人天生就会演戏,那就是他本就是花心花肠的男人——传说晋王府美女如云,想来像他这种滥情的男人,必是哄女人的高手。
可惜啊,这种话,放到她身上,是完全起不得作用的。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花言巧语吧!”
亮灿灿的美眸闪了一下,她平静的接了一句,微有讥讽之色:“也罢,吃饭就吃饭吧……反正也肚子饿了!晋王殿下请!”
有礼的避到边上。
与这个居心不良的男人保持距离。
拓跋弘深深一睇,淡一笑,无视刚才的碰壁,他懂的,想要征服这个女人的心,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办得成的:“以后,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季帧就好!”
季帧,是晋王的表字。金凌不觉得现下“慕倾城”和他的关系,可以如此亲近,此人,很会攻心.
她嘴角一动不答,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睨着——
拓跋弘同样以倔强的目光神视着,忽然一笑,之前满肚的火气无端消散,眼前的女人,虽说很无理取闹,一再的挑战着他的耐心以及承认力,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女人,真的极有味道……
“轲叔,去用膳吧!”
眼光一瞟,看到了安青手上琴,又将目光落到了“倾城”身上:
“对了,这是晋王府上最好的琴,虽不及凤弦凌霄琴,但比你使的琴,无论造形还是音质,都算极品,你先留着用。凤弦凌霄琴,鸳鸯琉璃佩,我便不归还了,本是文定信物,我却挪作他用,这事,说来是季帧不是,现下,我已让人要回……他朝,你进得王府,那琴,我便将其置放于我们的房内……”
说的真是亲密之极,连将来成亲之后的事都想到了——倘若是倾城听到这番话,必满心欢喜。
“呵,不管怎么样,倾城只能说,殿下好谋算!”
淡淡应了一句,再次泼下一盆冷水去。
拓跋不觉敛起笑,深睇了一眼,心下难免生了几丝疑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心肝,任凭他如何赔礼道歉,如何好言相待,她就是一副冷淡拒人的模样。
他感觉不到来自她身上所谓的“仰慕”,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要给机会,却又把一切成与不成押后到两个月后?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是被他忽略的?难道这是她再次羞辱他的手段?
他有满肚疑惑不得解,心里并不介意陪她玩这一场游戏,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弘也无话可说。不管怎样,日久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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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那安青见主子生恼,忙将琴扔到碧柔怀里,急匆匆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身影就隐没在远处的重重阁台外。
***
“咳咳……”
东方轲很刻的咳了几声,慢慢踱到了金凌身边,冲着碧柔手上的东西瞅了又瞅,满面复杂的问:“倾城,你真打算两个月后再和晋王议婚事?”
“嗯?”
金凌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淡淡道:“舅舅不中意这件婚事?因为九公子么?”
这孩子莫非有读心术?
东方轲微微一惊,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小温温柔柔的孩子,难道一个人眼神变了,心眼也会跟着生变吗?若不是他清楚妹妹生的是独生女,他真的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倾城。
金凌任由他审视着,紧跟着又扔下一句话:
“九公子难道真想娶倾城?我不觉得。各有各的鬼胎,这些个有来头的主,都不见得是倾城应该嫁的良人!嫁谁都免不得一场乱……”
东方轲又是一惊,为她看得如此透彻而惊怪,半晌后,才轻叹一声,道:“若是按着舅舅的意思,倒是希望你可以嫁给无擎……只是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了,认定了的事,执到底……”
“老爷,姻缘关系一辈子,不管怎样,这婚事是雪主子同意的,又是小姐中意的……”
云姑姑生怕东方轲随口一劝,就改变了结果,便小声说了一句。
东方轲顿时无言。
金凌抬眸瞟了一眼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