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子争婚——晋王的回答(1 / 5)

十三.

拓跋弘在宫里又转了一圈,才折回晋王府。二璖覜濪璂璍

才进府,管家郯叔上来禀:“王爷,荻国的快马已经到,长平公主已把东西送回,老奴已将它们放进王府的宝库!”

“嗯!”

拓跋弘随口漫应。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蠢事——镇南王府里那位,的确有将人逼疯的潜质。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受制于人,然后,想到的是那个荒唐绝顶的誓约。

哼,一生一世情有独衷,这世上,没有这样的故事棂。

慕倾城在强人所难。

可是,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气势,真的很眩目,除了儿时遇到过的小凌子,还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将他驳的如此哑口无言过。

没有一口回绝,其中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有点心动——这种心动,来的有点怪……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脾性有点像小凌子。曾经眼睁睁看着比太阳还明媚的小凌子死在眼前,那时心有多痛,现下就有多心动。

可他理智的明白这种可笑而稚气的心动,远远不及江山社稷来的重要。

拓跋弘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他有他的野心,他的报负,但同时他也一直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诺,必会履行承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他还有。

之前,之所以会想悔婚,之所以会休妻,一切皆因这场婚事,非他所愿。

而今呢,似乎有点变味了!

“少主,在为难什么?”

平叔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关切的问。那张幼年时为他挨了鞭子而落下数道鞭痕的脸孔,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

平叔在私底下一直叫他“少主”,在他眼里,拓跋弘是皇后所出,乃是西秦国真真正正、当仁不让的储君。

拓跋弘连忙站起将他扶过来,在晋王府,他敬他如长辈,他是母后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的亲人,是母亲的师兄——一个大智若愚的奇人,因为他,而大隐隐于市。

二人坐到了一处,拓跋弘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平叔很认真的听着,半天后,他以他的眼光给他下了一个决定:“答应吧!”

“理由!”

他呆了一下,没想到平叔答的这么爽快,快到让他怀疑其中别有玄机。

“有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

平叔平静的脸上有几丝怪怪的神色飘过。

拓跋弘没有问,静候回答。

“刚刚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打算给九无擎赐婚!九无擎答应了——可他指名道姓要慕倾城。皇上暂时没有给明确的回音。但是,为了安抚镇南王,皇上已下圣旨,令镇南王回京就职,似乎打算重新重用。”

“哦,是么?”

拓跋弘的神色也凝重起来,眉目间的冷意便如深秋的寒霜,忽然想到大婚前夕,他曾跑去皇宫叩见父皇,旁击左敲的向父皇再次禀明:这桩婚事,他不喜欢,可否退掉。父皇摇头,含蓄的告诉他:婚是太后所定,慕倾城的母亲有恩于他的母后,不可退婚,除非是慕倾城自己不愿嫁。

同去的六弟听到了这话,第二天就带人恐吓慕倾城,想逼她先退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因为心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也就由着他胡闹了一番。

在西秦王府,女子出阁,若女方门户高,新郎倌必须亲自迎娶,哪怕女方远在千里之外,男方也需路远迢迢的去将人迎娶进门。若女方门户低,则不太一样,新郎倌可亲迎,也可由女方送嫁,前者表示重视,至于后者,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除非女方家远在天边。

成亲那天,拓跋弘故意不去迎亲,自是想逼着镇南王府就此作罢了婚事——谁会想到他们会送嫁上门,还闹出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来。

此刻,他听得平叔这么说,心头莫名一凛,隐约觉得自己被父皇摆了一道。

这些中间的曲折,拓跋弘能想到,平叔自然也已经前前后后琢磨过了,他

<span style='font-size:14px'>首页 上一段</span> ... 微露忧虑的拍拍拓跋弘的肩:

“少主,圣意难测,皇上在这个结骨眼是突然又笼络起昔年被他贬谪在外的部属,这底下藏着什么居心,我们得仔细惦量,并且要早作准备!之前我们后以为皇上是再不可能重用东方轲,如今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所以,这个慕倾城,王爷必须娶。收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就等于镇南王的一条胳膊,到时镇南王想要帮衬谁,必得再三权衡。

“少主,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是拿到太子位或者皇位,等我们的根基稳了,将来如何处置她,那就等将来再说。作为一个帝王,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那是策谋。自古成王败寇,等我们胜券在握时,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