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听在金凌耳里就完全走了味道。
她想:说来道去,相貌丑,总归是男人最最在意的,心里很不舒服,冷哼了一句,本想再损,却看到云姑姑在冲她使眼色,她只得生生咽下那些还没有脱口的冷嘲热讽,一番沉思,心下便有了主意,淡道:
“殿下,你要机会是不是?好,倾城可以给你……但是倾城有条件!”
这话,令拓跋弘既喜又忧,喜的是她总算改口,忧的是,只怕她又会出难题了。
“什么条件!”
“发一个誓,在鍄京城的城头,向所有臣民宣告:你拓跋弘,一生一世只娶我慕倾城一人……晋王子嗣所出,必为慕倾城所生,慕倾城此生若不能生养,晋王终身不能另纳姬妾……若违此誓,西秦王朝必为他国所覆……永生永世成为他国之奴!”
这誓,毒的厉害!
铿锵落地后,令跪在地上的云姑完全僵住。
云姑就像在看怪物一般,用一种无比惊骇的目光瞪着这个刚刚还说会顾全小姐心意的女子身上,这样的誓言,简直是在荒天下之大谬。
先不说晋王是何等的尊贵,单是一个寻常男子,也做不到她嘴里所说的:一生一世只娶一人,生无所出,还不许纳妾?
这世上,生无所出,令家族断子绝生,那是大不孝。
更何况晋王还极有可能会成为国之储君,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王。
试问一个帝王怎么可能没有三宫门院?
“小姐……这怎么可能……”
嘴巴就像被黏住了一般,困难的挤不出字来。
那双明灿灿可夺人魂魄的灵眸,晶光一动,无视云姑姑难看的脸色,直视着那个脸色一层层被抽去的男子——那种震惊,那种难以置信,那种感觉被愚弄的愤怒在他脸上如浮光掠影般闪过,在云姑姑的质疑声还未说完的时候,低沉的打断:
“倾城,你这是故意在为难我?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怎么?你觉得这是为难吗?我怎么不觉得!”
金凌轻轻一笑,眼里的流光就像天上的朝霞铺展开来:
“你会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是不是?如果做不到,就别打倾城的主意!晋王殿下,一个女子并不是非得嫁人才能活下去,你认定这是在为难,那是因为你不曾动情……如果你没有放下心思喜欢一个女人,你就会认为这是刁难。可事实上,不是——”.
她把最后两字咬的分外响亮,紧接着又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仅仅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世人常说情深不俦,便是如此!晋王殿下如果真想有所补偿,就给倾城这样一份倾城之爱,否则,就请带着你全腔的诚意回去晋王府去做你威风凜凛的亲王,不必再来镇南王府腥腥作态……”
“你……你竟敢说本王
在腥腥作态?”
手袖中,拓跋弘将自己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心头压着的那份气在一个劲儿往上冒——他是王爷,除了在皇帝跟前受过气,何曾在其他人跟前,如此被奚落——这样的挑衅,这样的不留情面,脾性再好,也会被激怒,终于破口怒吼了一句:
“我看你分明就在无理取闹……”
“好,那你就当倾城在无理取闹好了……殿下有殿下的苦处,倾城也有倾城的原则,嫁入晋王府,与人共侍一夫,和满府女子争风吃醋,倾城做不到。殿下若是答应不下,那这桩婚事,从此休要再提起……”
“你……”
面对他干脆利落的否决,拓跋弘气结于心,厚实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
“啪啪啪……”
一阵不识趣的掌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紧闭的窗台被人拎开,露出了龙奕那张俊美的笑容,另有一个风神玉立的漂亮少年斜倚在窗台,正似笑非笑的冲着里面的人拍着那双净白的手。
“骂的好……”
龙奕哈哈笑着,乐不可吱,一手支着窗台,轻轻跃就跳了进来,一双闪闪夺目的虎眸,落在金凌身上,心里则在不停的嚼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一个女子并不是非得嫁人才能活下去,你认定是在为难,那是因为你不曾动情……”
“如果你没有放下心思喜欢一个女人,你就会认为这是刁难,可事实上,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仅仅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世人常说情深不俦,便是如此!”
“晋王殿下如果真想有所补偿,就给倾城这样一份倾城之爱……”
真正的慕倾城,自不会提这样苛刻的要求,会提这样要求的人,在这世上,只有琬儿——这个丫头在用她的眼光考验晋王,她这是想给慕倾城调教一个好夫君?
可能吗?
不管想样,这个小女人的这番话,实实在在让他大开了眼界!
“景天总算是见识了何为铮铮奇女子!”
另一个陌生少年呵呵一笑后,以一个漂亮的身姿跃了进来,
阁楼内那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