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泞翼走到床边直接江水安络丢下,只是那丢下水安络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如果是温柔,水安络就不会被摔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水安络哎吆了一声,揉着自己的发疼的腰,抬头愤恨的盯着楚泞翼,“你干嘛?”
“不是能耐吗?”楚泞翼冷哼,那声音,简直就堪比腊月的天。
楚泞翼说完,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本是打着点滴的地方,这会儿因为她刚刚的发疯行为,渗漏出来的血迹已经在手背之上结成了血痂,
水安络看到自己一片狰狞的手臂,哎吆了一声,只是这声哎吆不是被惊吓到,而是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居然受伤了。
“果然还是赔了。”水安络啧啧出声,居然为了打她害自己受伤了,这生意赔了。
听着她不甚在意的声音,楚泞翼脸色越发难看,“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拜托,我这都是碎成末的罐子了,我还怕摔吗?”水安络呵了一声,伸手将小宝贝抱了起来,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不怕,妈咪给你报仇了。”
“呀……”小宝贝笑眯眯的伸着小手摸着妈咪的脸,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口水都印在了自己妈咪的脸上。
楚泞翼坐在床边,将桌上的碘酒与纱布拿了过来,然后一手拉过水安络的手,先用清水将她手背上血迹清洗干净,然后便看到了她手背之上被划开的那一道裂痕,被清洗过后的地方又开始向外冒血。
楚泞翼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轻轻为她用碘酒处理着伤口。
“嘶……”顾小安吃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都碎成末了,还怕疼吗?”楚泞翼淡淡的开口说着,手下的力道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大了。
“疼,疼……”水安络疼到飙泪,这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疼着,不消毒你手都废了。”楚泞翼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后退,依旧在为她的手背消毒,“打了那么久,也不怕有细菌。”
不怕有细菌!
好毒的话!
水安络瞬间觉得,自己和他结婚的那一年没有太多的交流是正确的,不然她肯定被毒舌到吐血而死了。
楚泞翼为她上了药,然后包扎起来,虽然只是贴了一个创可贴,但是水安络也已经感动了,毕竟这一年来,除了妈妈,不会再有人对她好。
水安络看着手上的创可贴,微微抿着唇,“那个啥,如果我……那个他再给你打电话,你直接说是我打的就行,不用帮我担着。”
鉴于上次他已经被电话骚扰过了,所以这次水安络先开口,反正人是她打的,不需要别人背黑锅。
楚泞翼将手里的药水放到桌上,伸手将小宝贝再次抱了过去,淡淡开口:“你觉得你的小脊梁骨有多硬,也不怕被压断了。”
水安络大眼再次转了转,为什么觉得楚总裁这是在关心自己呢?
水安络脑袋上面正在冒红心,可是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摇头打醒了自己,疯了疯了,他楚泞翼是谁,人家也许就是看水安娇不顺眼,看到你揍她心情才会好的,毕竟那是人家小情人曾经的未婚妻,也许楚总是在吃醋,没错,就是这样。
“下午我带你回去。”楚泞翼抱着小宝贝,让他在自己的双腿上站着,小宝贝咿咿呀呀的,小脚丫一直乱蹬着,楚泞翼一直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乱动,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他发现自己非但不讨厌,反而还喜欢。
水安络认真的想着,然后一手压在了楚泞翼的肩头:“哎,楚总,咱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安风扬啊,你放心,有小宝贝在,你就不会绝后,所以放心大胆的跟着安风扬双宿双飞去吧。”
楚泞翼蹙眉看着她,那眼神绝对就是在看白痴,而且还是没有救的白痴。
水安络无辜眨眼,她看不懂,看不懂,对,她就是要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咯咯……”小宝贝蹦跶的更加欢快,小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一双大眼如同黑宝石一般散散发光。
水安络还没有出院,楚泞翼就接到了水墨云电话。
水安络正在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抬头便看到楚泞翼正在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
水安络不消细想就能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上午打了水安娇,这么快电话就到了,水安娇这是刚回到家才对。
楚泞翼没有出去,直接接了电话,另外一手扶着水安络从床上下来。
“楚泞翼,你什么意思?”
楚泞翼的手机刚刚接通,那边便传来了水墨云带着责备气息的话语。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楚泞翼淡然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水安络呢?”水墨云好似在压制着火气。
楚泞翼让楚叔拿了水安络的东西,看着水安络抱了孩子起来,声音中加了几分薄凉:“伯父,您这是为了您的女儿来讨回公道的吗?既然如此,关于水小姐辱骂我儿子的事情,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