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平地吗?
水安络磨墨的手微微一顿,更加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现在的他,正在雪山之上。
“丫头,我是要和你说,当年你爸爸只有十八岁,就能带着我一个怕死的人出了那魔鬼之地,你就没必要这么担心。” 楚墨白说着,伸手放下了手中的笔,“去拿浆糊,跟爸爸出去贴对联。”
“好嘞——”水安络说着,哒哒的上楼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厨房将煤气上面还在熬着的浆糊端了下来。
北方有习俗,贴春联会自己熬浆糊,以前爷爷活着的时候就会自己熬浆糊,所以对这个东西她并不陌生。
只是她没想到,楚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居然会弄这个。
楚墨白与水安络在外面贴春联,何潇然站在二楼看着,水安络穿了一件火红的羽绒服,外面太冷,她毛茸茸的帽子几乎把她的小脸都遮挡住了,这会儿正在仰着自己的脑袋手中拿着春联打算递给楚墨白。
挺傻的丫头。
虽然呆了点,傻了点。
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何潇然想,她是嫉妒水安络的,嫉妒她的傻。
“爸爸,这边,这边,斜了——”
楚泞翼睡了两个小时,悠悠转醒就听到了自己老婆咋咋呼呼的声音。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小心的起身,没有惹到他们家祖宗。
小宝贝动了动,然后继续咬着小手指睡觉。
楚泞翼听着门外的动静,下床走了出去。
“不行,不行,爸爸这么刷不够。”水安络开口叫着。
这,还是在他门外?
刷什么呢?
楚泞翼想着,伸手开了房门。
楚墨白手下压空,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端着浆糊的手微微一抖。
“哗啦——”
“妈啊——”
水安络一惊,猛然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面前变化了浆糊人的楚泞翼。
咕咚——
水安络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还好,还好不是她洒的。
可是公公啊,您这照着头一罐子浆糊兜下来,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门口除了罐子落地的回声,便是水安络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估计可能大概是个意外!
“你们在干嘛?”楚泞翼冷声开口。
水安络的身子抖了一下,忍不住躲在了公公的身后,没有想做什么,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意外。
楚墨白倒是淡然,不就是浇了一头浆糊吗?
“水安络,给我进来。”楚泞翼说着,直接伸手拉住了水安络的手腕,然后进门,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也关住了水安络求救的眼神。
何潇然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看着那满地狼藉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把你儿子给浇了。”楚墨白说着,蹲下身子自己收拾那满地的浆糊。
何潇然嘴角微微一抽,她那个有洁癖的儿子啊!
水安络被楚泞翼拉着进了浴室,然后直接甩到了墙上,将花洒打开。
水安络忍不住挣扎,还好进了房间之后她就把羽绒服脱了,不然这会儿都要哭瞎了。
“好玩吗?”楚泞翼冷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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