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牧眼前一惊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李二称作“嘉偶”“良佐”,被史书称为“矜尚礼法”“母仪何炜”的大唐皇后。
在后世被称之为一代贤后,于李牧有着一面之缘的长孙无垢。
也许有人说既然被称为一代贤后,那相貌上一定不会太艳丽,恰恰相反,这种定律在长孙无垢身上失效了。
这是一位十分令人玩味的历史人物,她是一个具备一切成为祸国妖姬特质所有条件的女子,却选择了一条往往令人曲解为压抑刻板的道路。
也许结合现代人所理解的相悖的两端,我们才能看清一位充满智慧、荣宠一生、优雅大气与妩媚活泼并存,且骄傲自负得可爱贤后的真面目。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春游曲》这是一首被后世无能之辈称之为艳诗的诗。
这首诗却是李二用来描述长孙无垢美丽的诗句,由此可见长孙无垢在容貌上足可艳压后宫。
李牧记得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皇后时的样子,因为是哮喘病发作,略带惨白的面容,给他一种揪心的美。
而此时刚下马车的长孙无垢,那眉宇间带着的淡淡哀伤忧愁,让每一个男人看到都会产生想要保护的冲动。
怪不得,李二在长孙无垢死后,曾在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
这是一个就连死去,都会让人惦念的女人。
“寿山伯不请我进府吗?”下了马车的长孙无垢,看了一眼发呆的李牧问道。
“哦。”被拽回现实的李牧赶紧恭请道:“请娘娘进府。”
跨过府门,前院的家仆们见到皇后自然恭敬的相迎,越过前院到了后院的暖阁中,双双落座。
还在后院玩闹的梅儿四人,听到皇后夜探寿山伯府,急忙放下手中的烟火到暖阁中伺候,却被长孙无垢屏退了左右。
独留李牧与她在暖阁中小叙。
暖阁中。
“不知娘娘上元佳节怎会到臣下府上?”坐定的李牧很好奇,上元佳节大唐皇后不是要在皇宫中主持女眷的宴会吗?
“我心中烦闷,时才看到寿山伯府上空开出朵朵绚丽,新奇之下,就想到寿山伯曾治好我的顽疾,所以特来府上寻药。”长孙无垢带着点点的哀怨。
“这?”李牧犹豫了,他知道眼前的长孙无垢所要找的是什么,只是对于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他无能为力。
更何况已经发生了的。
“难道就连寿山伯都没有治疗心伤的药吗?素闻寿山伯经常往来于伯来国于大唐,难道那个伯来国就没有医治我的药吗?”
长孙无垢看到李牧的犹豫,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想到父子反目成仇,骨肉向害,不得不让她寻求那虚无缥缈的可能。
“娘娘,这是无法改变的,人心变了也就变了。”李牧看着眼前带着浓重哀怨的长孙无垢,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长孙无垢内心深处也知道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只是想要找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种事情历史上屡见不鲜,不要说皇家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家里都会时常发生,放在道德沦丧的本位面里。
这种事情已经斯通见惯了。
“是吗,人心变了也就变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长孙无垢像是对李牧发泄,像是对皇宫控诉。
这让长孙无垢更添几分哀怨,艳丽中带着伤痛,就像是一支滴血的玫瑰,让人怜惜。
看到在哪里自艾自怜的长孙无垢,李牧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暂时治疗心痛的方法。
忍不住对眼前的长孙无垢提到:“娘娘,俗话说借酒消愁,一醉方休,酒也许是目前最好治疗心痛的良药了。”
“酒吗?”还沉浸在心伤的长孙无垢轻声的念了一句,转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李牧说道:“好,我就试试寿山伯的方法。”
见长孙无垢点头同意了,李牧连忙让在屋外伺候的梅儿准备好酒,端上来,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一些淡淡的窃喜。
寿山春。
寿山伯府唯一的酒,也是这大唐最贵的酒。
几壶温酒下肚,总会让人麻痹思维,不管男女,不管有多高的地位,在酒的面前会敞开心扉。
忘却平日里的烦恼,即使醒来时头疼脑涨,这种暂时的无忧,也让人趋之若鹜。
暖阁中,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李牧与长孙无垢两人,就像两个孤独的灵魂抱在了一起。
长孙无垢需要治疗丈夫儿子带给她的伤痛,李牧心中还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长孙无垢体香的刺激下,眼前竟是那白花花的一片,锁骨下的柔情山峦起伏。
昏醉的大脑依然执着他今天的执念。
在这种执念下,李牧站起身来一把将长孙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