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攻击他!”
日向宁次心中悚然一惊,而后眼神悄悄地瞥了一眼秦昊,就迅速的缩回目光。
对方身上的气息,暴虐的有若实质,让人有一种处于即将爆发的火山口的感觉,神经高度紧绷,下意识地就想要出手攻击。
“不太对劲!”
日向宁次脸色一变,这个不对劲一方面是指秦昊的状态极为不正常,太过危险,另一方面是指自己不太对劲。
“自己明明刚才有攻击的念头,可是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被束缚住了,而且这种攻击的念头,也被随之抹掉,竟然很难再提起来。”日向宁次狠狠咬了下嘴唇,他的感知超乎寻常的敏锐,所以他很确定,刚才那短短一瞬间被抹去的感觉,不是错觉。
“幻术么?可是有这种幻术么,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一个人的情绪,悄然的影响神智?莫非是。。。。”日向宁次轻轻地摸了摸眉心处的一个咒印。
原本是笼中鸟的咒印消失不见,却诡异地没有令他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另一个看起来更危险,也更无法理解的咒印出现在那个位置。
“小李和天天,不知道察觉到了没有?”
日向宁次双眼一瞪,白眼处于上帝视角,四周一切尽入眼底。
小李一副迷茫的神色,两条粗线条的眉毛,滑稽地一抖一抖的,双眼一会儿看看秦昊,一会儿又看看旁人,似乎还处在自己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全然不在应有的状态。
“这个白痴,肌肉已经长到脑子里了!”日向宁次心中叹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天天。
天天倒是一脸的紧张和凝重,咬着牙齿,似乎在担心什么,看向秦昊和君麻吕的眼神,充斥着不可掩饰的恐惧。
“不要紧张,是我把你们带到这个新的世界,将你们从永恒的死亡中解脱出来,所以,不用害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秦昊右手轻轻搭在天天的肩膀上,声音恍若被割裂的沙子,虽然口中的语句都是充斥着善意的词汇,然而。。。天天的身子却是猛地一抖,脸色唰的白了下来。
日向宁次瞳孔猛地一缩,在他的视野中,秦昊的那双眸子,满是暴虐和疯狂,哪里能看到一丝一毫的善意,只让人身体发寒,心中被强烈的忌惮塞满。
“该死,这个家伙彻底拿捏住我们了。”日向宁次心下一凉,眼前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重点是,他不能攻击对方,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一点办法解救天天,更遑论逃出对方的魔爪。
日向宁次是个聪明到顶点的天才,所以他一眼便看出来,秦昊刚才那番动作的暗示,无力反抗之下,便顺从地低下头颅。
“呵!”
秦昊微微收回搭在天天肩膀上的手指,眼神微微半眯,“令人恐惧,也会增加忠诚,这倒是很合理呢。”
刚才的一瞬间,日向宁次的忠诚度上涨了10点,而天天更是直接跳跃到了60,只有李洛克还是40点原封不动,这个缺线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君麻吕一言不发的跟在秦昊身后,双手收在衣袖之中,宽松的袖摆在身边以一种恒定的幅度摆动着。
李笑跃等人则是全部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不远不近的缀在后方,气氛沉默而诡异。
一行诡异的队伍,沿着一条山路急行,宛若一条断截的蜈蚣,扭曲而奇快无比的朝前爬行着。
木名派,青云宗方圆300里内的一个五品门派,占着三条中品矿脉,是这段时间内,对于青云宗的抢占矿脉,给予顽强抵抗的一方势力。
当然,这条消息是青云宗弟子汇报上去的,至于其中的真假,有几分水分,就没有人去探究了,秦昊更是浑然不在意。
无关乎善恶对错,就是**裸的利益。
青云宗要崛起,秦昊需要资源,那么这片沃土上,自然再没有其他门派生存的空间。
一方势力的崛起,必然会打破原有的生态平衡,进行新一轮的洗牌,区别只在于有的过程,比较隐晦,吃相不那么血腥而秦昊显然不属于这种当了还要立牌坊的人物,他没有这个功夫和耐心。
而秦昊就属于,不掩饰,直接撕破脸,明抢的,牛逼你们就反抗,我来镇压,要么你们就乖乖顺从,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当然,这中间还有一点其他的因素,在左右着秦昊的行事态度,比如急需发泄的暴虐情绪,比如视人命如的俯视感,比如随着开服时间将近的紧迫感。。。。
不过,现在这些还重要么?
狮子在捕猎前,会跟绵羊谈判,那是童话故事,现实是连通知都不会告与。
胡白色的大树依峰而绕,两扇巨大的石门有若天堑一般,横亘在上山的道路上,在夕阳的余晖下,很是有几分古朴沧桑的味道。
“木名派”三个苍劲的大字,仿若是被指头摁上去的,凹凸有致,带着几分别样的神韵。
“倒是与一般的小门小派不太一样。”秦昊睁开眼眸,双眼中暴虐的光芒登时狂暴到了一个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