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之间的梯子是木制的,秦昊一脚踩上去,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他快步迈过,走上二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左一右的两间屋子,左边的屋子略里面堆砌了一些锄头,铲子之类的杂物,像是个储物间。
右边的房子靠近窗口的地方倒是摆了张木床,秦昊木然的走了过去,也不嫌弃床上堆满的灰尘,就一屁股坐了上去,靠在墙边,一双眼睛则幽幽的透过窗口瞅向了外面。
血水和灰尘混在一起,一夜过去,早已经干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就如个黑炭一般,脏兮兮的,唯有一对眼睛异常的明亮,清晰。
一颗黑白分明,一颗红里带着黑,静静的注视着外面荒废的景色,给人一种极为妖异的感觉。
他坐在床上,像一座雕塑一般,要不是他的身上还有呼吸,眼珠子还时不时的动一下,任谁看到他,八成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死人。
而在他的脚边,密密麻麻的一堆黑色的虫子,也不知何时出现的,正排着队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朝着楼下前进。
很快就出现在看向窗外的视线中,像是潮水一般的,朝四周迅速的散了开来。
“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追来这里?”
秦昊小声的嘟囔一句,左手食指无意识的一下下敲击着床边,而在他的指尖旁,是一枚看起来既像是请柬又像是铭牌的东西。
铭牌的四周是一些奇怪而繁杂的花纹,这些花纹包裹着整个铭牌,在阳光下发出一种幽幽的冷光,冷光的正中间,映照着铭牌中心的三个大字“再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