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所幸便不答,明面上看上去是在隐瞒着什么,可细细想的话,似乎却又显得光明磊落,没说假话。
他这话里基本没有几句真话,还有语焉不详之处,可偏偏也就正是如此,反而才更有说服力,毕竟没有哪个聪明人会编出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来不是?
椅子上那人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奈良鹿丸看了一会儿,心中的怀疑居然也就真的消散了,开口道:“谈谈晓。”
“据属下近距离的观察以为,晓组织的正式成员俱都身穿红云黑袍,头戴黑纱风笠,表明他们具备相当的组织性。”
“目前已知的成员有五位,每一个实力都不容小觑,并且手段极为诡异,分别是。。。。。。”
这些信息反正已经暴露出来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奈良鹿丸认真的禀报分析着。
“晓的目的?”秘司长寒声问道。
“属下尚不十分清楚,不过。。。。。”奈良鹿丸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据属下观察,其组织首领似乎与凉王妃赵雪凰有私仇,是故才敢胆大包天的掳掠活捉了凉王妃,全然无所顾忌赵府乃至凉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无法无天之徒。”
“私仇?”
“是的,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但是私仇却是一定的,而且,属下认为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组织具备一定不俗的破坏力,并且已然大大得罪了凉王,所以。。。。。”奈良鹿丸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狡诈残忍的神色:“这与兵狱司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或可引为利用,这也是卑职上司所考虑后愿意与晓接触的原因所在,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说着,奈良鹿丸眼中挤出一抹悲痛之色,单膝半跪在地上做出一副请罪的样子。
半晌,秘司长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奈良鹿丸跟前,手掌轻轻的搭在奈良鹿丸的头顶,出声道:“你很好,何罪之有?”
感受着手掌心贴着脑皮传来的森森的寒意,奈良鹿丸感觉就像是头颅被锁在了一柄闸刀之上,遍体生寒,没有出声,心脏却是不由自主的跳动快了三分。
“那照你所言,这个晓组织都是胆大包天之徒,可以收服否?”秘司长轻轻收回手掌,好似把玩一样的摩挲着指甲。
奈良鹿丸咽了口吐沫,稍稍缓和内心的紧张,他明白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考验的时候。
他在兵狱司可是待了有一段日子了,早已深刻的了解到这是一个何等残忍狡诈的部门,这个部门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用和被利用。
“死人在这里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活人才有说话的权利,因为,只有活人还能继续带来价值,而至于是否掺杂私心,反而不那么重要。”
说白了这里面训练出来的就是一群狡诈残忍的魔鬼,你能指望这些魔鬼还能讲究什么规矩,那不过是披在身上的外衣罢了。
“所以,司长可以死,秦石虎可以死,只有自己一人活下来也没有问题,只要我能证明自己对兵狱司的价值,那么,就算再存有一万个疑虑,也不会再有人深究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了,相反,自己若是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上司死了自己作为属下还活着这就已经是确凿无疑的死罪了。”
这些规矩奈良鹿丸早就想的很透彻,所以听到这里他反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最不怕的可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啊。
“晓组织无法无天,但却并不意味这个组织的成员都真的只是一些疯子,相反是人就会权衡利弊,那么,就自然有可以被拿捏和利用的地方,不怕死不代表就想死,同理。。。。。”奈良鹿丸笃定道:“晓这把刀,我们自然无法真正收服的服服帖帖,但是,稍加打磨,以我们兵狱司的能量,控制这么一柄刀锋出鞘的弧度,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奈良鹿丸仰起头,第一次迎上秘司长的眼神,脸上浮出一抹野心勃勃的神采。
“妙。”秘司长忽然笑得和善了,嘴角翘起来,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本司很久没有见到过如你这般有上进心的后辈了,很好。”
“难得在这北地之上,还有一把敢朝着咱们这位雄才大略,兵威赫赫的凉王殿下挥砍的刀锋,最难得的是跟咱们兵狱司,跟朝廷可扯不上半点干系,如此一柄刀,焉有不握在手里的道理。”秘司长露出细细思索的表情,刻板的面孔上露出愈发和善亲切的表情,叫奈良鹿丸心中一阵莫名的恶寒,只觉的眼前站着的这位秘司长真似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这件事,你去办,办好了,本司向你朝上面请功,提拔你接任你死去上司的职位,但是,若你做不好。。。。。。”
“兵狱司从来不养无用之人,卑职到时候,绝不敢劳烦大人动手,当亲自割了自己的脑袋,提头来见大人。”奈良鹿丸毫不犹豫的立下军令状。
“我秘司设在北地的人手有限,本司与你30名黑司调派。”
黑司,兵狱司内从小洗00脑,培养的杀人机器,是完全剥夺掉人性的一批刽子手。
“是。”奈良鹿丸大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