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阴冷潮湿的寒意,眨眼的功夫便被驱散干净,李秋风神色凝重,浑身的汗毛倒立而竖。
杀意!
**裸地杀意!
刺骨而燥热的杀意,像是一团洪流,将李秋然的每个毛孔都堵塞住,他眼前刚刚还一个个充满着死气和寂然的男男女女,瞬间都好似化身成最凶恶的野兽,浑身上下释放着疯狂的杀气。
那张扬刺骨的杀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只发现新鲜猎物的野兽,满脑子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将猎物撕成碎片。
而这一切画风的突变,都发生在那个年轻姑娘到来之后,确切的说,是来自于那张淡白色的任务画布。
淡淡的白色,黑色的字迹,冰冷地垂挂在房梁之下,内里却蕴含着令李秋然发抖的血腥和杀戮。
“赤炎门,四化山庄,濯泉宗,虹。。。这些都是,参加了会盟的门派!”李秋然倒不是替他们担心,对于一个已然门派被灭的家伙来说,他巴不得其他的宗门也如他一般同样遭遇惨况。
他只是心悸于秦昊所表现出来的绝然和冷酷,以及青云宗这些弟子门人展露出来的疯狂和嗜血。
“对了,怎么没有潭水宗?”
李秋风神情愕然,接着又仔细瞅了两遍,的确参与会盟的宗门,独独少了潭水宗一家没有出现在任务的列表上。
“这是要,先扫清其他的门派,在全力对付潭水宗和将军啊。”李秋风暗自心惊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秦宗主的胆量。
对方明显非常清楚铁兀鹫就隐藏在潭水宗,也肯定清楚铁兀鹫的背后是凉王殿下,但是仍然如此绝然的敢于开战,这份魄力还真是。。。。愚蠢啊!
“年轻人就是轻狂浮躁,不知天高地厚!”李秋风脸上闪过一丝恨意,接着便闷哼一声,体内又传来一种撕裂的痛感,额头冒出一股虚汗。
他赶忙收摄心思,不敢再去诅咒那位秦宗主,三两步悄然地退出大殿,走进密雨中,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前脚刚离开大殿,身后便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也同样悄无声息的出了大殿。
坐在分配给自己的洞窟中,李秋风脱去湿衣,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雨幕,发了一会儿呆。
“妈的,连门都没有么?”
洞窟或者也可以称为洞府,只能用简陋二字来形容,甚至连石门都没有,就那么干敞着,对于一个心怀鬼胎,暗中潜伏的间谍来说,这真是糟糕透了,不自然的,就难以有安全感。
“安上一个门,将洞口堵住?”
李秋风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打算,才刚刚混进来,还是不要做什么有别于他人的事情,省的引起怀疑。
再三确认洞口外面没有人偷听和监视,李秋风强自压下心头的不安,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应该只是自己的疑神疑鬼罢了。
毕竟,那场“血炼”的诡异和恐怖,他深有体会,想来那位秦宗主是不会怀疑通过“血炼”的自己的。
如此想着,李秋风眼中闪过自得之色,而后,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寒光,从怀里掏出同心铁环。
“没错,这么诡异的试炼,一定要尽快告诉将军,说不得,这种诡异的玩意儿,连凉王都会感兴趣,到时候,不怕青云宗不被覆灭成灰烬。”
李秋风面色狰狞,双眼朝外凸出来,像是两只硕大的灯笼,整个人看起来恍若厉鬼,一方面是被仇恨所扭曲,还有一方面是体内那种好似灵魂被撕扯的痛苦。
“哈哈哈,不能对你产生一丝不敬的念头么,呵呵呵,不,我要杀了你,我要毁了青云宗啊。”
李秋风有若老鸭一般,怪笑两声,身体内好似真的传来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他整个人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定格,直接昏迷过去。
“昏过去了?”
洞口外面,正对着的千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日向宁次极为无语的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水,轻轻叹了口气。
一刻钟,两刻钟。
树上的人影一动不动,平平的躺在一堆树叶的枝干上,双眼略显狰狞,一对白眼好似空洞的盯着头顶,任由雨水打落在额头。
“终于醒了!”日向宁次心中呐呐道。
“咳咳!”李秋风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两边的太阳穴朝外鼓起,一下下的跳动着,刺痛的感觉异常明显,恍若有一根银针,一下下的在扎着自己的头颅。
李秋风并不知道世界上有灵魂的存在,但是,刚才那种痛苦的撕扯感,让他隐隐意识到,那种痛楚并不是单单从**上传来的,那种感觉整个人意识都被分割的痛楚,要远超于**上的疼痛。
李秋风心有余悸,面若金纸,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束缚着自己混乱的思绪,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那种可怕的力量。
几次三番的疼痛和惩罚,让李秋风也大致摸清楚了,似乎只要自己不对那位有不敬以及危害的念头,便不会触发那种可怕的力量。
“只要不去刻意想着危害那个人,就没有事情。”关乎报仇,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