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仙额头渗出一滴冷汗,她心中有一阵后怕,抬起头再看向君麻吕的眼神中就多了一丝奇异的神采,还有森然的杀机。
“你打伤了我!”澹台仙怒叱,左手轻轻抚住伤口,右手五指一攥,掌心爆出刺目的流光。
“区区一只不入圣阶的蝼蚁,竟然凭借一根烂骨头,打伤了我。。。”澹台仙眼中寒光闪烁,语气森然而冷厉:“我本该直接踩死你这只蚂蚁,不过,我怜惜你的资质,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拜入我罗浮宗。”
“哦,你可能没有听说过罗浮宗,那你只需要知道罗浮宗和青云宗的差距,就如同我和你一般,中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澹台仙远远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而君麻吕更加不是一个会听从秦昊以外之人说话的家伙,所以这一番对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不识抬举!”
澹台仙在心无名火起,掌心平平推出,四周的空气发出如同镜子破碎一样的声音,地面上飞沙走石乱溅打出利刃破空的声音。
“滋滋!”
身后的头发微微卷曲,好似发出一股燃烧的糊味儿,皮肤表面上的温度在急剧拔高,君麻吕感觉自己的内脏好似都已经被煮沸,微微一张口,大量鲜血混着内脏的碎片不断流出,君麻吕“咯咯”一笑,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似就要晕厥过去。
“尸骨脉,可不是什么破骨头啊!”
一个略显嘲讽的声音从左侧传来,药师兜披着一身黑衣,看着好似头顶都开始冒烟的君麻吕,无奈道:“君麻吕大人,你没事情吧?”
听着虚伪的平静的,其实根本不带有一丝关心色彩的声音,君麻吕蹙了蹙眉头扭过头看向药师兜,“兜,你怎么回来了?”
澹台仙如同看着一具尸体似的,看着药师兜,掌心处的流光中似乎有七彩火苗在急速舞动,并且释放出愈发耀眼的流光溢彩。
“很好,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蠢货。”澹台仙余光瞥向药师兜,不用于君麻吕,这个名为药师兜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令她非常的生厌。
那表情虚伪却又生动,皮笑肉不笑肌肉僵硬,尤其是眼镜下的目光,平静无害的让人觉得异常的不真实,不真实的令人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明明只是两只蚂蚁罢了。”
如此向着,澹台仙的眼中还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看着药师兜沉声道:“所以,你是来救他的?”
“是的,这位大人可否放过君麻吕,如果他死了,我家宗主会很生气的!”药师兜摘下帽兜,低着头颅,声音异常的平静。
澹台仙:“。。。。。”
脸上露出一丝惊愕,澹台仙恨恨的咬了下牙齿,阴测测道:“你在消遣我么?”
君麻吕莫名地咧嘴一笑,他虽然讨厌药师兜,但是他更是深知兜这个家伙的秉性,当这个家伙摆出这种语气的时候,通常就代表着没有危险了。
“看来是死不掉了吧,兜!”君麻吕咧嘴一笑,又咳出几口鲜血。
“是的,君麻吕大人,本来我是打算自己逃走的,死一个人总好过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不过,我后面想了想,如果我就一个人毫发无损的逃回去,宗主必然会很生气的,所以我绕了一圈回来了,而我的运气显然不错。”
听着一番略显无耻的话从药师兜口中很认真的说出来,君麻吕笑的更开心了,旁若无人的就好似真的已经忘记了澹台仙,他不怕死,但是如果能不死,那就能继续为宗主效力,这更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啊。
澹台仙在一旁听得怒极反笑,她直勾勾的盯着药师兜,“疯言疯语,我倒要看看你们俩怎么个不死法?”
言罢,澹台仙似乎彻底失去了耐性,她身形一晃,凭空出现在药师兜的身后,药师兜成功的仅仅凭借三言两语就吸引了更大的仇恨值。
澹台仙右手朝着对方的脑袋按去,但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她按下的速度比平时要慢上三分,她的内心隐隐有一些不安,似乎自己忘记或者说是忽略掉了什么可怖的危险一样。
药师兜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就像是一只突然撕破伪装的毒蛇,镜片上闪过阴冷的寒光,“看来,某个可爱的小姑娘要和我们一起死了,哎呀。。。。”
掌心上的温度猝然冷却,药师兜脑袋像是被重锤撞了一下,狠狠的砸向地面,头破血流狼狈无比的贴着地面向前连连翻滚,背上在碎石上划拉出一道道血痕。
“澹台明,你们抓了。。。。”澹台仙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气息,她高盘的发髻被吹散,三千青丝在空中张牙舞爪的飞舞着,骇人至极。
药师兜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碎了一半的眼镜沉稳的戴在脸上,然后眼镜微微眯成一条缝隙,脸上又重新挤出虚伪的笑容看向澹台仙,静静的不发一言,实则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右边的耳孔有殷红的鲜血淌出。
“看来,大人应该是人为我们俩的命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