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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也没有去成南极,陆琛见她情绪低落,又来哄她:“这次就算了,以后度蜜月去那里。”
楚洛觉得这话好没意思,蜜月蜜月,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只是她很快便明白他话里的深意,那天午睡起来,她推开房间窗户,却发现酒店门口的雪地前由火红的玫瑰堆起了一个巨大的心。
下面是一行同样由玫瑰拼成的英文,“”。
楚洛愣了几秒,然后惊喜的跳起来,刚转过身便被身后的人拥住。
陆琛的怀抱温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本来是计划到了南极再求婚的……但在乌斯怀亚看起来似乎也不错,嗯?”
楚洛揽着他的腰,喃喃道:“我好喜欢这里,以后婚礼也在这边办。”
陆琛沉吟几秒,然后提醒她:“……我还没求婚呢。”
楚洛气咻咻瞪他,“不管,就当我强抢良家妇男了!”
陆琛将她带到楼下,求婚戒指就放置在那个用玫瑰花拼出来的硕大爱心里。
他打开戒指盒,十分庄重地单膝下跪,专注地望着她,唇角弯起,“楚洛小姐,你愿意嫁我为妻,让我珍惜你、呵护你、照顾你一辈子吗?”
楚洛难得觉得羞涩,脸红的同时眼角也湿了,她偏过头去,将手伸出去,小声催促:“你快帮我把戒指戴上呀。”
旁边围观的人群听不懂中文,但女孩的动作却再明了不过,于是纷纷鼓起掌来。
天色昏沉,这一刻乌斯怀亚的天空,突然飘扬起漫天的雪花。
相爱的恋人静静相拥着亲吻,末了,楚洛望见他的头顶、肩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仿佛一瞬间,彼此都垂垂老矣,却早已结伴度过了一生。
那一刻,她却被一种莫名的预感精准击中。
楚洛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当下便再次紧紧抱住爱人,喃喃道:“陆琛、陆琛,我好想就这样,我们俩就这样一夜白头。”
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十分突兀的,楚洛想起这句话。
年少时她在书里看过,当时不懂,也不以为意,可那短短十数字却并未在记忆中褪色。
楚洛突然小声的抽泣起来。
她拽着陆琛的衣摆下角,声音哽咽:“陆琛,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其实是不在意的。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呢?
大概就是,什么都能忘记,什么都能原谅。
眼睛为你下着雨,心却为你打着伞。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等着他,只要他回头,只要他回头就能看见。
可笑的是,他从未回过头。
陆琛轻轻呼出一口气,似是叹息。
“糖糖,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是啊,她等了五年。
每年的仲冬节,她都来到乌斯怀亚,却始终没有等到他。
他终于说出来:“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等了五年,就是想要自杀?”
“你觉得这样快乐吗?楚洛。”陆琛直视着她,平静发问,“你想做的就是报复我?是这样吗?”
楚洛不语。
他再度开口:“回答我。”
楚洛看着他,眼圈还是红的,却微微冷笑起来:“我想什么,你还在乎吗?”
从头到尾,她想要的都很简单,不过就是与他在一起,从来无关其他。
陆琛看着她,眼神莫测。
突然,他抬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也许是真的气得狠了,陆琛下手极重。
楚洛被这一耳光打得脑中嗡嗡作响,她伏倒在一边,久久没有动静。
她的脸上迅速起了印子,五道指痕印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陆琛望着她,双目通红。
他的手指放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语气冰冷:“你想死吗?楚洛,你要是想死,那我帮你。”
楚洛闭上眼睛,眼泪涌出来。
一了百了,这样也好。
环住她脖颈的手指却并未收紧,下一秒,楚洛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唇印在她的嘴唇上。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
这个吻并不温柔,与从前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
陆琛的动作粗鲁,他重重地吮吸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
这个吻似乎并非源自爱意,仿佛只是为了占有,只是为了证明存在。
可是怎么会有人的吻是苦的呢?楚洛不明白,为什么唇齿间都是苦得化不开的味道?
良久,陆琛终于松开她。
“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陆琛粗暴地将她扯起来,哑着嗓子道,“楚洛,你给我听好,寻死觅活没用,你做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你听明白了吗?”
这世上的路千千万,可从没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