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一派胜利者的姿态。
她看着楚洛,遥遥笑着,似是耀武扬威,“是我和陆琛结婚,不是你。”
楚洛想要尖叫,想要冲上台去,却发现自己被定在原地,发不出声,动弹不得。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心里拼命喊陆琛的名字,可陆琛却是看也不看她。
胸腔里的一颗心似被人攥住,越收越紧,她几乎无法呼吸。
楚洛猛然惊醒过来。
房间里的空调似乎坏了,持续不断地发出噪音,心烦意乱之下,房间内更显闷热。
楚洛扯了扯黏在身上已经汗湿的衣服,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将窗户打开。
这是间小旅馆,老旧的设备和过时的装修,窗户都给钉住的木条挡住了,只能推开一条缝来。
楚洛靠在窗前,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一丝凉风吹进来,缓解了些许燥热。
其实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再梦到过陆琛。
有时闭上眼睛,她发现自己甚至想不起他的脸。
说来奇怪,圈子来来回回就这样大,可这些年来,她居然和陆琛再没见过面。
楚洛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下一大口,然后又伸手拿过搁在床头的手机。
信箱里被同一个人发来的信息塞满。
是陆之珣,陆琛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上一次见到陆之珣时他还在国外念小学,那时她和陆琛在高中早恋,偶尔这个小朋友回来,就成天追在她屁股后边转悠。
后来陆琛与他父亲闹翻,楚洛便再没见过陆琛的这个弟弟了。
只是前几日,陆之珣居然找到她跟前来,千言万语,只为求她一件事。
也是这时,楚洛才知道,原来今时今日的陆琛,居然将整个陆家逼到绝路,行将破产。
陆之珣来求的事情却也荒唐。
他居然要楚洛帮忙去求情,向陆琛求情。
楚洛觉得好笑,不过也笑不大出来。
她只是平静道:“陆琛的妻子并不是我,你该去求苏曼青。”
陆之珣摇头:“他早就和苏曼青离婚了。”
多荒唐的回答,前妻和前女友,孰亲孰远?
楚洛说:“那你也不该来找我。”
其实她已经有些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和陆琛分手多久了。
四年?五年?或是更久?
已经记不大清了。
陆之珣却固执得不像话:“糖糖姐,我求你,只求你去他面前说一句话……无论是什么结果。”
楚洛生来是天之骄女,纵然她并非骄矜的人,却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遑论低声下气向人求情。
更何况这对象还是陆琛。
楚洛拒绝得干脆利落,陆之珣却不死心,一连数天信息轰炸,她也只当看不见。
直到苏曼青来找她。
因为工作关系,楚洛和栏目组已经在一个边陲小镇窝了快一个星期。
这里经济不大发达,镇上连旅店都没有,栏目组十来个人都住在县城的酒店里,每天来回奔波。
当地司机李师傅倒是笑:“虽然麻烦了点,但走一趟还不到一小时,比你们在北京时上下班快吧?”
众人连连称是。
这天晚上,栏目组结束了一天的采访,回到酒店,前台看见一行人进来,便问:“谁是楚洛?”
楚洛从众人中走出,疲惫中带些惊讶:“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前台看她一眼,又低头翻了翻记事本,“下午的时候有个女人过来找你,说是姓苏。”
楚洛一愣,想想又问:“那她人现在在哪?”
“开了间房,在二楼呢。”前台拿起话筒,瞥一眼楚洛,“要不你在这等等?我打电话叫她下来。”
楚洛点头,转身在大厅里半旧的皮沙发上坐下来。
不过几分钟,楚洛便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然后看见一个女人袅袅婷婷走出来。
是苏曼青。
当年陆琛与她分手,不过月余,便与苏曼青筹办盛大婚礼。
苏曼青与楚洛印象中的模样别无二致,依旧是精致的发型和一丝不苟的妆容,身上着得体的灰色套装,踏三寸高的蛇皮高跟鞋。
在这样破旧的小旅馆里也熠熠生辉。
苏曼青在她对面坐下,微笑开口:“楚小姐。”
楚洛回过神来,她抬手将掉在脸侧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平静地看着苏曼青,没有开口。
楚洛上一次见苏曼青,还是在她婚礼前,两人在相熟的名品店里遇见,楚洛去的时候正撞见苏曼青被店员簇拥着从试衣间里出来。
她穿一袭蓝色鱼尾礼服裙,身后是几个店员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捧着裙摆,店长一边帮她抚平礼服上的小褶皱,一边笑着夸她:“陆太太你个子高,这件礼服特别衬您的身材,婚礼当天的晚宴上穿正好。”
苏曼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