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归家(1 / 2)

李和被小姑娘这一嗓子喊懵逼了。

要不是个小姑娘,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边上人的眼睛就刷刷地凑过来了,朝李和身上上下扒拉了遍,都要看看流氓长什么样。

搁在后面的人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双手提溜着行李踮起脚来也要看热闹。

李和估摸,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认错,那就真的被当成流氓了,满车人都会学雷锋做好事,能砸人的东西肯定都往自己身上招呼,被活活打死都不能叫声委屈。

雷锋就是好人典范,连人民币都叫大团结,可以想像人是有多团结。

李和无奈的说道:“妹子,不是我扶着你,你已经在地上躺着了,这火车上人挤人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姑娘挺起腰杆,振振有词地喊道:“谁让你关心了?这年头不知道多少二流子都这样欺负人,我看你就是这德性,就是想占我便宜。”

李和心里犯了嘀咕,出门真是碰上太岁了,但是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咱们别各说各话,攘得边上的人看得云里雾里的,我干了了啥我自己清楚,你自己也清楚。”

“我清楚啥了!我就清楚你耍流氓了!”姑娘把嗓门扯大,使劲叫唤,故意让后面的人听见。

后面人头攒动,瘪了肚子往里面挤。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李和憨厚,虽然能言语,但是不狡诈,是个好人。那姑娘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吵架功夫十足,只是一溜烟功夫,李和的耳朵里都快被嚷嚷出茧子了。

眼看人围得多了起来,局势快要撑不住了,检票员从前头一溜烟地钻到人群里,大声喊道:“都干嘛呢?围在这看阎王啊!赶紧散了散了。”

小姑娘不愿意撒手,接着替自己找理:“你说散就散啊!他耍流氓这事不能算。”

检票员简单地了解了下情况之后,看了李和一眼,李和礼貌地笑了笑。

‘’耍流氓,你倒是说说他咋耍的?摸你啥了?”

小姑娘嚷道:“他摸我胳膊。”

“摸你胳膊着就算耍流氓啊,你这身子娇贵,别人碰不得了,那碰你下你是不是也要说我耍流氓?”

检票员说话虽然不注意下限,但是让人听了在理,那小姑娘被这样一说,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边上的人意犹未尽的时候,锈迹斑斑的绿皮火车吼着大嗓门进了站。

边上看戏的人见火车到站了,立马就散了,该下车的下车,该守位置的也不含糊,等别人上车,一不留神自己位置肯定没了,谁还管别人的破事。

这事虽然解决了,可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谁心里也不舒服。

火车由北向南,气温也慢慢暖和了起来,不至于冷的渗人。

车箱里面虽然人多,但是也不保暖,冷气冲着节口,滋溜溜地往车厢里面灌。

这车里面人多,杂味也多。所以一会热一会冷的,还臭气熏天。

不过离家越近,李和心中的欢喜就掩饰不住了,不会想着其他糟心事了。

李和就这样手搭着椅靠,站着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把他吵醒的时候,火车已经停了.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钟,县城是回不去了。

李和先是找了个摊子囫囵的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就近在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火车上站了一天,腿都快走不稳了,插好门栓,就倒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和早早的起来,到公社的时候已经9点钟了。

早上的太阳出来了,地上残留的雪,早就化光了,只有路面有点泥泞。

洪河桥公社还是只有一条碎石头垫的街道,店铺有不少家,最阔气的房子就属于邮政局和供销社了。全镇的餐饮业,除了桥头的饭店,又多了一家面馆。

不过马路两边的摊子兴旺了不少,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吃食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依然很残破,依然很落后,可是李和怎么看都是喜欢的,家乡的月亮比别处圆,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家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

躲在门拐写作业的老五,一下子看到李和,开始没敢人,待看清楚了,一下子就扑过去了.

李和把挂在脖子上的老五扒来开,“我的小祖宗,能不能让我歇会,你多大了,把包给我拎进去”。

“我九岁啦,你都不知道”。

李和用手比划了一下老五身高,老五倒是长高了不少,“怎就你一个人在家,他们人呢”。

“三嫂又要生孩子了,阿娘他们都去了”。

李和敲了下老五头,“那怀孕才四个多月,怎么被说成生孩子“”。

老五把李和的包拿进屋里,直接就开始翻了,翻出最小号皮靴的时候,欢喜的直接套脚上了,连里面的吃的也顾不得了,“阿哥,尺码刚刚好”。

“少臭美,怎么就知道是你的,不是给别人的”。

老五一听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