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的,轮到自己,一个个敢吹着浮土寻地缝,想想眼泪又要下来了。
李兆坤围在炉子旁取暖,旁边椅子上还放着一瓶酒,一盘花生米,自饮自醉。
喝的差不多了,把饭碗递给李梅,红着脸道,“哪来那么多破事,赶紧盛饭”
自从条件好了,家里有烟有酒供着他,他就不愿意出门了。
以往村里村外哪家要办酒席了,他便去帮着扫地搬桌子,掏菜洗碗,混几顿酒饭,街尾哪家死了人,他也去帮着挖墓坑,烧纸钱,酒足饭饱,还能拿到喜钱。
就这样经常也能混个烟酒钱。
现在日子这样舒坦,李兆坤可不会再做这没趣事了。
睡觉的时候王玉兰偷偷的跟李兆坤说,“你说梅子这么能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李兆坤忍不住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做美梦吧,咱儿子闺女都不亲,俺还指望孙子亲?”
生怕李兆坤再说什么破嘴话,王玉兰赶忙打住话题,转而道,“等来年开春大丫头结了婚,下一个就是二和啦,过得可真快,转眼俺们小五都要上学啦。”
觉得炉子烧得太闷气,李兆坤起床推开堂屋门,一阵寒风呼呼吹了进来,伴着雪花扑在脸上,寒流来袭,下了大雪,听王玉兰这么说,他倒是难得的也是一阵感慨,“是啊,奶奶个熊,俺都感觉老了,想当年俺坐火车三天三夜不合眼,还精神的猴一样,现在不中了。还有那几个小兔崽子蹭蹭窜个长,马上俺咋就有孙辈了呢”。
这晚两口子难得没吵架,心平气和的絮叨了半夜。
李和躺在被窝里这低陋的乡村瓦房,原始的居住环境,简单生活,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哪有半点课本上讲的乡村诗意和黄昏牧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