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不愿做。针头线脑,他也做的没劲了,就想做大事。
终于一天大街上逮着了机会,一家门面仓库,成编织袋的衣服,论斤卖,好多人都在哄抢。
打开袋口一看,花花绿绿衣服,李兆坤心思也活泛,一拍大腿,没有比卖衣服更好的生意了。
等李兆坤花了1400块买回来几袋子,根本摆摊卖不出去几件,为啥?
都是厂子里出来的次品,懂行的人都会拿回家,用缝纫机改好了才会出来卖。
李兆坤哪里懂这里的道道,最后没办法,100多块钱,抵给了一个南边贩子。
算是赔钱赔到姥姥家了。
老太太懒得再溜嘴皮子,气哼哼的往家去了。
李和从县城下了汽车,直拿着自行车票去县百货公司买了一辆永久,花了280块钱。
路面干爽,李和自行车骑得飞快,钢刀似的冷风呼呼灌入脖子。
夕阳软得像水,李和觉得冷,由内而外的冷。
他扯着嗓子大声唱歌,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唱什么。
路过洪水河桥,路边卖烤红薯的小贩来回跺脚,修车修鞋的摊子没什么生意,但对面饭店人声嘈杂。
部分微红或微黄的树叶在土黄背景的大地上十分鲜艳夺目,河沟边缘有几只静默的黄牛和一群吃草的山羊,土路上到处都有家畜粪便。
村里稀稀拉拉的人,有人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打树枝,迎面走过来,看着骑自行车的李和,惊奇地打着招呼,过去了还回头看。
刚进家门口,迎面老五大叫一声:“阿果回来了,阿果回来了!”
回头就跑。
是报信吧。
李和咧开嘴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