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坟,能上坟的只有他和他的两个舅舅,可惜两个舅舅何满军和何耀,一个都没回来。
何满军一个老光棍,四海为家,找不见影子,也没消息。
何耀有家有业,收入不错,愿意一家子在外面潇洒,不想回来看几个姐姐的脸色。
所以,站在坟头上的只有何舟一个人。
一个人堆坟头,一个人烧纸,一个人放鞭炮。
“养儿子有个什么卵用。”
他替姥爷和二姥爷委屈。
今年的春节跟往年有很大不一样。
家里的气氛变了,不单单只是因为饭桌上少了人,而是因为再也没有那种以往的仪式感了。
从他记事起,他姥爷就对国年的礼节很讲究,虽然他姥姥不屑的称为“穷讲究”,但是,姥爷依然很坚持。
在“接神”、“送神”的时候非常细致,朝喜神、财神的方向烧香、烧纸的方向都是不能错的。
年三十的晚上,他老娘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姥姥坐上首,他老娘坐左边,他坐下首。
他启开一瓶红酒,先给姥姥和老娘各自斟满一杯,然后打开白酒给自己倒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