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是没有任何一点权利的,哪怕是象征性的权利也无,没有人会向他聚,手里更无余钱,想充老大,更是可能性不大。
除非,他带头在公司闹涨工资,工人们本着利益共同体,让他做那出头鸟,才会附和他一下。
刘善道,“军校的纪律性不是挺强的吗,你学也该学会了吧,按照军校那一套来就是。”
何舟道,“那是强制性约束的纪律和与人相处完全是两码事,部队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服从性,是要宣誓的。
从企业来说,效益是第一位的,对员工来说,挣钱是第一目的,他愿意服从你,是因为契约精神,雇佣关系,所以某些企业搞什么军事管理,是邯郸学步。
企业员工的服从性,一是要看待遇,二是要看领导人格魅力,如果这两样都不沾边,这样的企业长久不了。
我呢,没什么人格魅力,在人家眼里,我还是乳臭未乾呢,除非花钱去拉拢人,不然谁肯听我的,顶多也就处得了两三个好朋友,我自己一个月就这么点钱,可不做这种冤大头。”
两箱子啤酒喝完后,还要继续点酒,潘应提醒道,“何姨在省城吧?”
何舟这才朝老板摆摆手,示意不用再送酒,喝多的话,老娘是要唠叨的。
刘善道,“我也喝的有点懵,不喝了,你们回去洗洗睡觉吧。”
何舟道,“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送你去机场。”
刘善道,“要从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的,先去浦江,不在省城坐飞机。你不用管了,到了美国,我给你打电话。”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何舟起身要去买单,潘应已经抢先把钱付了。
潘应拦住一辆出租车,招呼何舟和刘善上车。
刘善道,“你们先走,我要接着赶下一场,临走之前还得跟同学聚一次。”
“那路上注意点安全,别再喝多。”何舟交代完,和潘应一起上了出租车。
两家在一个小区,何舟走路有点摇摇晃晃,哪怕离家门口只有几步路了,潘应也不放心,还是坚持跟着进了何家。
何舟摸出钥匙,左右找不到钥匙孔,潘应正要夺过钥匙帮着开门,门却应声开了。
“小何回来了,小潘也来了。”开门的是何家的阿姨鲍素华”
“老婶。”
何舟对鲍素华很尊敬。
他小时候是跟着老娘长大的,上面还几个小姨帮衬带,但是姨妈们有有上学的,要顾自己学业,有成家的,要顾自己家庭,有上班的,要顾自己工作,至于姥姥和姥爷都是在乡下,也是无暇顾及他。
他老娘又不能时时照顾他。
所以,上小学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鲍素华照顾的。
鲍素华原本是他老娘娣油脂厂的女工,他老娘见她安分稳当,就让她负责照顾他,除了一日三餐,还包括日常学校接送。
上高中以后,他开始住在学校,但是,老娘依然没有辞退她。
她在何家一做就是接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何招娣对她有了依赖,她对何家也有了感情。
鲍素华在何家勤勤恳恳,招娣没有亏待她,工资虽然和市场齐平,但是福利却是别家没有的,她的儿子从上学到结婚,到成为资产千万的公司老总,都与招娣的帮助分不开。
鲍素华瞅了瞅屋里,然后低声问,“喝酒了?”
何舟点点头,“喝了一点。”
鲍素华指着楼上,低声道,“那你轻一点。”
她是近六十的人,原本可以退休回家享清福,却依然愿意在何家做阿姨,一是对何家有感情,二是不愿意回家受儿子媳妇的窝囊气,只要她在何家呆一天,儿子媳妇就不敢低看她一眼。
何舟对潘应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潘应道,“你求着我留,我也不敢留。”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何舟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子,正准备鸟悄的躲回自己屋子,却听见老娘喊道,“何舟,你上来。”
何舟抬起头,老娘正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手搭在栏杆上与他对视。
他理下衬衫,揉揉额头,硬着头皮走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厅,大厅里靠着楼梯栏杆的地方摆着沙发,沙发上坐五个人,每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放着厚厚的本子和文件。
何舟笑着挨个打了招呼,众人也笑着回应。
招娣看着喝的满脸通红何舟,拧了拧眉头,摘下眼镜,对他道,“在旁边坐着吧。”
何舟接过鲍素华递过来的茶杯,一声不吭,她们开会,他就认真听就是了,反正不是参加一次两次了。
何招娣对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道,“老宋,你继续说你的。”
何舟望了望老宋,对他不陌生,老宋叫宋晨国,集团的战略部经理,毕业于常青藤,曾经在国际著名的物流公司做过高层,老娘为了聘请他,费不少心思,可谓是三顾茅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