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风扇就开吧,别对着我吹就可以,你对着脚吹,也别直接对着头。 小 说 . ”何芳点上一盘蚊香,在屋子里翻拾了一番,接着道,“明天要是没事就再收拾一遍吧,乱糟糟的。”
“好,再买点家具吧。”李和没去打开电风扇,听何芳这么一说,就去把衣柜门给打开了,“完了,这里面老鼠过窝了。”
衣柜的底层是木屑,一看就是老鼠啃咬下来的,厚厚的一层。
他们每次回来都是住在二楼,但是住的时间很短,缺了人气,老鼠蟑螂就嚣张了,撒欢似得在屋子里祸害。
王玉兰老俩口虽然常年在家,但是王玉兰年事已高,爬楼很费力气,要是没事,她是不会往楼上来的,顶多就是偶尔上来给擦擦灰,晒晒被子,至于李兆坤,横竖是从来不会问事的。
所以,何芳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屋里打扫卫生。
何芳问,“你要是打算在家里长住,你爷俩一起把这些家具给扔了,换新的,用榆树木,不要刷油漆的,一股味,我都受不了。”
“多大个事,明天该扔的全扔。”李和笑着应了。
第二天一早,他吃完早饭,就把刘善和刘佳伟几个孩子给拉过来,让他们帮着给抬家具,除了留了一张床,剩下的梳妆柜到衣柜,全部扔到柴垛子那边,留着劈了当柴烧。
“昨个晚上谁赢钱了啊?”李和抱着茶壶笑呵呵的问。
“以后再也不和李览玩了,太会算计了。”刘善耷拉着脑袋,他们昨晚打牌一直打到凌晨三点钟,输钱不说,大早上的还要顶着熊猫眼来给李老二搬家具,睡眠严重不足啊!
“愿赌服输,又没赢你几个钱,你在这里抱屈什么。”李览递给他一个毛巾,让他把身上落下的灰擦擦。
“赢了我1万多,还叫没几个钱?”刘善在水龙头底下抄了一把水,随意洗了一把脸,接过李览的毛巾,“我们这些人加一起输给你了3万多好不好!”
“哎,以后再也不跟你打牌了,”刘佳伟哭丧着脸,心里很痛,他昨晚也输了一万多,“我这个月得吃土啊。”
“来,辛苦你们了,”李览把泡好的茶端到他们跟前,“喝点茶。”
“好好品,这可是茶王。”潘应笑着道,“可别如牛饮水。”
“说的好像我不没喝过茶似得。”刘善瞅瞅碧绿的茶水,不以为意,当然知道李家的茶喝,可认为他老子的茶也不会茶多少。
他老子喜欢喝茶,家里的茶叶自然没有差的。
“这是信阳毛尖中的茶王,就你这么一小杯就是几万块,”潘应挤兑道,“你们家的茶叶都是跟我家一样的,我还能不知道?”
“几万块?”刘佳伟端杯子的手一哆嗦,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万把块一瓶红酒他不稀奇,可是万把块一杯茶?
那这一两茶得值多少钱?
“估计得几十万吧。”刘善闻了闻杯子,“真相。”
“那这一年喝下来”刘佳伟要掰着手指头算。
“我李叔一年的茶叶钱就是2000多万。”潘应大笑,她乐意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这种事情她也是无意间听她老子说的,开始以为是胡扯,谁能舍得这么喝啊?
最后,她脑子一抽,居然找李柯求证,李柯自然鄙视了她一番,没见识。
她惊呼,茶叶居然可以比咖啡还贵的离谱!
李柯当场松给她一句李老二的原话:咖啡是穷人才喝的。
“那我真好好尝尝。”刘善抱着茶杯,待茶水稍微温和了一点,抿了一口,一会儿拧眉头,一会儿沉思,好半天都没反应。
李柯笑着问,“品出来什么花头没有?”
“感觉跟我家的茶叶没多大区别啊?”刘善实话实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品不出好坏。”刘佳伟也是急忙附和,原来没有品味的不止自己一个,转过头问潘应,“你不能也觉得好喝吧?”
李柯笑着道,“别问了,我俩跟你们一样,喝什么茶都感觉差不多。”
“我跟你们差不多。”李览耸耸肩。他老子硬是把喝茶整成了一门玄学,他也是十分的无奈。
潘广才的轿车停在自己的门口,从车上下来,没先进家门,还是走过来和在水渠边喂鸭子的李和打招呼。
“你回来的刚好,”李和把手里的簸箕往地上一放,然后道,“走吧,你开拖拉机,陪我去镇上选点家具。”
潘广才道,“现在人家都开车送,不需要自己拉,只要自己去选好了就行。”
“不是,我不要那种成品家具,我去镇上的蒋木匠家,他家现在还在做吧?”李和问。
“你姐夫没回来啊,要不然让他给你打一套就是。”
“他估计要月底才能回来。”李和连他大姐李梅的影子都没见着,何况是杨学文。
潘广才想了想道,“蒋木匠还在做,就是没什么花样,桌椅板凳都是老样子,没得选择,要不我让人给他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