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全规又不经意的扫了一下李怡的桌子,却发现东南亚人的那桌的一个人正望着他,那个人棕色皮肤,大鼻孔,小眼睛,盯着古全规,没有掩饰自己的眼神。
“这不是善茬啊。”古全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挑衅,正要起身,却被卢正按下,卢正低声道,“最近手痒,我去试试,我跟泰拳较量过,心里有数。”
古全规摇摇头,“不要大意,既然出手,千万别留余地,只要不死人,就出重拳,不要给对方反抗机会,不然你麻烦就大了。”
“放心吧,等我消息。”卢正嘿嘿笑了一下,朝着那个东南亚的桌子张望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餐馆。
两个东南亚人咕噜了一阵,其中的一个人从后面跟上。
李怡和付尧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不是的,经济学和金融学虽然有密切联系,但是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付尧很热心的替李怡解答疑惑,“经济学主要讲的是供需关系,而金融研究的是资金的融通和货币行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是在一个框架。”
“嗯,你很好啊,懂的这么多,以后肯定有出息的。”李怡夸赞的道,“说不定以后去华尔街,能成为一个银行家呢。”
“不,我无法超越我妈妈的。”付尧摇摇头,“你听过劳动致贫吗?”
“没有啊,”李怡茫然的摇摇头的,然后兴趣盎然的道,“你说,我听着。”
付尧道,“我呢,将来毕业了,要是依靠自己努力,哪怕是有点成绩,也是需要苦熬的。
美国经济学家对上世纪90年代的经济繁荣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同70年代相比,美国底层工人脱贫的难度在加大。
不光美国如此,欧洲这些国家同样是如此。
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将会有越来越多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其结果是抑制工人的进取心,到那时我们失去的不是别的,而是负有责任心的工人阶级。
因为不管再努力,他们无法再通过劳动摆脱贫困。
我们虽然读了一点书,算是大学生,可是并不比他们好多少,2009年,美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89%,英国59%,法国55%,日本59%。”
“你直接说阶级固化或者说贫富差距加大,就得了呗,不过呢,不怕,西方人嫌弃工资低不愿意做,还有我们中国人愿意做呢,”李怡笑着道,“大学生多如狗是事实,像我爸爸他们那会,大学生还是宝贝呢,每个月还有学校的各种补贴。你好像对未来挺没信心呢?”
“如果我不依靠我妈妈,我将来可能只会是个普通人。”付尧实诚的很,“华尔街是不会给我这种人留位置的,现在好像最低要求都是硕士学位,而且还要求是常青藤院校的,学物理的,学计算机的,数学的,都会去应征,我这种学金融的,有什么用呢,在华尔街可没有专业对口这回事。”
金融行业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各行各业精英阶层,蜂拥而至,砥砺前行。
这是个暴利的行业,诞生过无数的富翁。
这是个很自由的行业,在这里能否成功靠的不是有多大的背景,并不需要是经济学或者是金融学专业的,可以是任何学位的,物理的,英文的,都可以。
“我有个叔叔在华尔街,名头挺响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李怡笑着道,“她以前是白俄罗斯首富,现在定居在美国,是美国白俄罗斯人的侨领,如果注意看,经常在报纸上能发现他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相信,伊万诺夫一定会满足她的请求。
实际上,这是满足伊万诺夫的请求。
伊万诺夫总是不厌其烦的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每次自己回答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她甚至能够看得伊万诺夫的失落。
如果,自己这次提出要求,她想,伊万诺夫大概很高兴。
“谢谢你的好意,我离毕业还早着呢,大概现在还不会有什么规划。”如果他愿意,他母亲会为他安排好一切。
这是幸运,也是悲哀。
幸运的是,他不是穷人家庭,不需要为未来而忧心,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他母亲的一切,自然有他来继承。
如果,他有点本事,他还能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说不准,有一天,他也能登上福布斯的排行榜。
但是,他对家具行业其实并不敢兴趣,家具作为一种传统的长期耐用品,很难有什么品牌忠诚度可言,顾客购买的决定因素是价格、质量与款式,客户维护困难,更会涉及供应厂商、经销商、运输服务商、等,产业链复杂冗余,他能感受到母亲的劳累。
相较于家具行业,他更喜欢自己的专业,他还是想去从事金融。
夜幕降临之后的纽约魔幻而冶艳,妖娆而迷离。
夜幕下,高楼大厦被铺上了一片金色,华灯璀璨,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都市生活才刚刚开始。
但是,美丽的外表底下,却是隐藏着欲望和罪恶,一条条昏暗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