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松尴尬的道,“老姨和老姨夫有时候确实有点偏心的过分。”
他老娘和卢波老娘是亲姐妹,两家走的一直很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外人笑脸相迎的老姨,人情世故达练的老姨夫,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狠心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及至成年之后,大家都懂事了,他学会了照顾人的感受,开始和他的老表搭讪,要不然他都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老表,因为这个老表很少话,基本就没有存在感。
“从一开始都没有把我当过儿子,”卢波嘶哑着嗓子道,“刚开始跟着你那会,你还记得吧,我一直有多努力,你是看在眼里的,挣得的每一分钱我都傻乎乎的交到了她们手里,他们存着了,给卢正娶了媳妇。
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还是自我安慰,我是老大,卢正是弟弟,在乡下吃了那么多苦,照顾一点也是应当的。
后来,再是卢音结婚,大操大办,那都是我给的钱,她是最小的妹子,我也没话讲。
可是呢,他们吃我的,喝我的,一没钱就找我要,虽然这些年态度好了很多,可是想博一句夸赞都没有,从来没人给我买过一件衣服,送过一件东西。
和罗培陪着客户喝酒,胃穿了三个孔,除了你和平松几个人去医院看过,家里人有谁去了?
不怕你笑话,卢音后来是去了,可不是去看我的,其实是想回请朋友吃饭,口袋没钱,找我要,我当时心塞,没给,她就气呼呼的走了。
其实我那会就心死了吧,想起他们,都是噩梦一场。”
潘松道,“不想来往,以后就别来往了,你一个人逍遥自在我似神仙,管他们做什么。”
卢波道,“现在又出来这么多事情,所以啊,我有时候觉得,活着就是个笑话。”
潘松笑着道,“再说就是矫情了,你说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与之相比,家庭婚姻这点事简直是不值一提。
其实,我是该恭喜你的,甩掉糟糠妻,成为黄金单身汉,这是多少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赶明儿,找个年轻漂亮的,还不得把你伺候的跟大爷似得。”
卢波不屑的道,“这话跟在嫂子面前说?”
潘松讪笑道,“嘿,反正啊,遇到你嫂子我这辈子是知足了,不管漂亮还是不漂亮,这辈子就是这么回事。
话说回来,也不是说我有多少钱,但是我敢把全部身家托付给你嫂子,但是要是半路夫妻,或者外面不知根底的女人,你觉得我有这胆子吗?
既然没信任,逢场作戏我都懒得做。
就拿陈有利这老王八蛋来说,在毛子地盘少说挣了小百十万,回头呢,就回老家娶了他们屯里的一个姑娘,说是青梅竹马,我见过的,长的一般,甚至是很普通。
别看在外面人五人六,荤素不忌,但是一在他老婆面前,说了你都不信,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他媳妇说往东,他从不往西,让撵狗绝对不敢抓鸡。
现在,他婆娘跟着来了这,他至今都没敢告诉他媳妇他干过皮条客,他就表面上开了家饭店,是他媳妇管着,现在开着会所和ktv挣的钱,也是交给他媳妇,借口说是搞边贸回来的。
在他的老乡和亲戚朋友眼里,他陈有利就是个开饭店、搞边贸的有本事大老板,至于其它的,一概不知。”
卢波好奇的道,“这种事也能瞒得住?他身边莺莺燕燕可是不少,这老王八蛋很花心的。”
潘松笑着道,“外面当然是不少,可人家有一点做的不错,就是对家庭,对他老婆孩子那是一点毛病没有,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该回家回家,脑子清醒,一点都不胡闹。
他自己都说过,老婆是用来过日子的,跟他在一起,愿意惯着他,那就是图他这个人,至于外面的,如果他只是个种地的乡下汉,谁能正眼瞧他一眼?
这人,就这一点好,拎的清,可不庞修杰,有点钱就膨胀,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卢波笑着道,“没想到陈有利还有这一面。”
“你啊,可别小瞧人,人家有本事混到今天这地步,哪里有傻的。”潘松丢给他一根烟,接着道,“我跟你说这些呢,是希望你有点启发,找个能过日子的,贫穷也罢,富裕也好,这娶老婆都要过日子的。
你们结婚这十来年,她给你做过一顿饭,洗过一件衣服没有?
不是说女人天生就该干这些,而是因为对大部分家庭来说,洗衣服做饭都再正常不过,这些都是夫妻共同的,不能全靠你。
她优秀,她是什么不愿意围着厨房转的现代女性,这我理解。
可要说优秀,何姐不比她优秀一百倍,李哥的家底不比你强?
李哥那么懒得人,偶尔没事还自己洗个衣服,煮个面呢。
你媳妇就比何姐、李哥还体面?”
“感情这事,我是顺气自然了。”不需要他老表说,卢波早就认识到了他对待感情的错误态度。
他惯着她,他给她自由,导致她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