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悉尼这样的大都会的近郊区,近二三十年来兴起了一大批华人聚居卫星城,这些新兴卫星城更具规模,也更繁华热闹,只是华人的密度不那么大。
可是华人人数依然不少,特别是最近两年,越来越多。
当然人最多的还是唐人街,主要作为作为老侨民的根据地,另外还有一些新来乍到的化程度较低,英语不通的新移民或者偷渡的,仍喜欢以唐人街为初来澳洲的落脚点,因为在这里较容易找到乡亲和朋友的帮助。
这两地的华人区别在于,唐人街的华人穷点,卫星城镇的华人富一点。
但是在酒馆老板看来,这两地的华人没啥区别,都是拼命挣钱,拼命存钱,也不见他们花钱的老抠,他的酒馆从开业到现在,接待过的华人简直是少的可怜!
当然,挥舞不同旗帜的旅客团,不算在内!
“服务生,来一打啤酒。”酒馆老板还在纳闷的时候,在噪杂喧闹依然听见了那一口流利的英语,似乎是伦敦腔,但是又不那么肯定。
他目光盯着那个留着板寸的国男人身。
“请快一点,谢谢。”李和见酒馆老板居然有闲工夫看他,又催促了一遍。
还是一口流利的荷兰版的伦敦腔。
“稍等,马来。”酒馆老板朝着服务生招招手,示意加快速度。
啤酒过来,李和等着一人倒了一杯,二话不说,都各自先闷头喝了,显然心里都不好受,只有先干为敬。
李和又喝完一杯,接着道,“大家有事情的先各自回去吧,买最快的飞机票,不要耽误事情,我在这多停留几天,到时候带这娘俩一起回去。”
孟建国和胡大一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反对,毕竟他们留在这里,实际也不再有多大的意义,斯人已逝。
剩下的,他们可以安心交给李和处理。
胡大一突然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还是咱们当老师住宿舍楼那会。”
“深表赞同!”孟建国竖起大拇指道,“每天完课,打打球,看看书,耍耍牌,喝喝小酒,那日子,真叫美滋滋。”
胡大一道叹口气道,“可惜是回不去了,你想想,那会不光有你们,还有李科、胡援朝,大家在一起多自在,哪里像现在,烦心啊,闹腾啊,这事那事都不停,还都不是关乎钱的事!”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现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已经不算事情!
“老板,钱要是花不完的话,可以赞助一下科研事业嘛!”这些年唯一肯坚持留守学校的,只有一个刘乙博了,“也算是为国家科技进步做贡献嘛。”
孟建国指着李和道,“大财主在这呢,打秋风也得看秋风朝哪来吧。”
刘乙博道,“你也好意思让人家再捐,你也不算算他捐多少了,一年起码都有好几亿吧。”
“这倒是。”孟建国不置可否。
“怎么你们研究字学的也缺经费?”李和问刘乙博,见他似乎有怒装,赶忙堆笑道,“得,我知道,你们干得不仅仅是咬嚼字的工作,你们对计算机领域的贡献很大。”
刘乙博再次叹口气道,“我现在日常任务标注释,做错误分析,增加音素、音位的数量和状态规范,最后是编写和测试有限状态语法。
但是其实这些工作,像你说的,其实真不用多大的经费。
但是你知道,国外有经费的都在做什么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李和尴尬的摊摊手,他知道,一不小心又刺激到了刘乙博,“我是门外汉。”
刘乙博冷哼道,“知道乔姆斯基吧?
他是当代最重要的语言学家和哲学家之一,当然,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的语言学的贡献更大,他出版的一本书叫《句法结构》,首创了转换生成语法。
别小看搞语言学的,你们这帮子科班,只要讲编译器,甭想跳出这个人的理论,因为编译器必须涉及到法,在计算机科学,法是编译原理的基础,是描述一门程序设计语言和实现其编译器的方法。
现在国外有钱的研究室是根据他建立的能够解决与语言学密切相关的人工智能问题的理论框架做人工智能研究呢!
而且美国在八十年代人机对话的研究已经初有成果了!
咱们呢?还停留在什么智能化电力系统、智能化化工、智能化炼钢这些表层面!
这,还是国外花钱买的系统。”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有点痛心疾首。
“要不你出来,我干脆你投个几亿得了!”李和笑着道,“你也知道的,我真捐给学校,你们语言学研究室不一定分的那么多,毕竟还是僧多粥少嘛。”
刘乙博道,“人工智能只是我举得一个例子,但是这个也涉及到许多学科,本来是交叉学科,计算机科学、信息学、数学、神经生理学、语言学都得有一个统筹兼顾才是好的,单靠我们靠语言学的也不行。”
李和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回去我找你们校长,给学校的实验室捐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