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北极寺跟着博和尚学点套路,就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总有一个感觉,他这个儿子的性格有点懦,连李怡都能欺侮的着,这性格既不随他,也不随何芳。
反而跟李沛有的一拼,都是属于眼泪一点都不值钱的主,动不动就是哭,一点儿小男人的气概都没有。
如果孩子原本性格胆小、软弱、交往有限,与人建立关系缺乏勇气,那么他只能寄希望于学习武术能得到比较好的改善。
而何舟和李怡,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反而怕他们俩学武术,然后依仗武力解决问题,特别是他这个闺女,将来肯定不是善茬,和老五以及李柯的性子都是样样的,保证是吃不来亏的。
在门口还没待上几分钟,就看到好三辆汽车和微卡进了巷口,然后在他家门口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陈有利尽管是点头哈腰,但是李和还是不喜,看着车上搬下来的一箱箱茅台、五粮液、汾酒,眉头皱的更深。
对于何龙,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不但家里的地址都透漏了,连他的喜好都给说的彻底。
“李老板,我家里整了一大堆,实在喝不完。”陈有利正要让下面的人把酒给搬进去,却发现李和沉默不语,而董浩和张兵堵着门,根本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李和不说话,陈有利被盯的浑身发毛,也不敢乱开腔。
“谢了,我先收下。”李和想了想还是收了,谁让他是酒鬼呢,再让对方搬回去他是肯定不能乐意的。
所以他有时候在想,他幸亏没有从政,要不然肯定也是个牢底坐穿的货色。
世间诱惑如此多如何能清心寡欲?
是人就有欲望,除非他住在峨眉山上。
陈有利听着这话,高兴的乐开了花,朝着手底下的人挥着手道,“还磨蹭苏明啊,快搬进去,快搬进去。”
“放门口吧,我们自己搬。”董浩还是把人拦着,和张兵一起把四五十箱的酒水往屋里搬,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
他们每搬一趟,李怡都跟着跑,小短腿现在已经迈的很利索,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摔跤。
她跟着跑,杜高犬也跟着跑,有几次差点把她绊倒,李和气的一脚对着杜高犬,撵的远远的,对于闺女的不满视而不见。
李和对着陈有利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不要和我玩虚的,你晓得的,我最烦这一套,最好来个实锤。”
陈有利笑着道,“我没事,真的是没事。”
“真的没有?”李和不信。
“真的没有!李老板,我就是非常的仰慕你而已,再说在莫斯科我也是多承蒙你帮忙,我只是表达下我的敬意。”陈有利就差赌咒发誓了。
李和摇摇头,“这话矫情,你找我贷款我可是都没同意,你还是自己靠自己罢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他帮过什么忙,对于一个皮条客,他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但是绝对不会参与到对方的生意里。
“李老板,你实在是太谦虚了,诚然,你是没借资金给我,可是我做的是中国人的生意。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么多中国人去苏联捞金,他们往苏联跑,有一大半是奔着你去的,要不是你带头,谁有这个胆量啊!”陈有利想不明白李和为什么这么低调,“咱们这些倒爷有几个是不欠你人情的?你不居功,可是大家都是记在心里的。而且,我再说句发自肺腑的话,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官方都是你在花钱摆平关系,警察少找我们麻烦,不然你以为我这生意能有这么利索?”
“这一点是让你说着了,你还算明白事理。”李和算是认可了这个话,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真怕到时候落不了好,眼前居然有明白人,让他心生安慰。
因此看着陈有利越发越顺眼。
“李老板,我是种田的农民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很少服人,种地我也是一把好人,就是眼前做了娱乐会所,能和我比的也没有几家,但是我就服气你李老板,以后就求着你多指点了。”陈有利还是那么的谦卑,他手底下的人都跟着看呆了。
“我就送你三个字:正规化。捞偏门只能潇洒一时,不怕打击你,你眼前能混的下去,也就仗着点关系了,之前就和你说过,自古古今中外,没有靠偏门长久的。”
“请你指教。”
“你这种地方不干净,鱼龙混杂早晚要出事。”李和笑着道,“去日苯、港台地区考察一下吧,他们有一种量贩式的ktv,就是超市上概念,最大的机会在于他们可以像超市、饭店、旅馆一样,可以全国连锁。”
他看好这个产业,但是他不会投入这个行业。
“量贩式?”陈有利小心翼翼的道,“我们是会所,虽然有舞厅,但不是唱歌的卡拉ok。”
李和摇摇头,“自己去研究吧,隔行如隔山,我哪里懂那么多,只是提个想法而已。”
“谢谢,谢谢。”陈有利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量贩式’这个词之后,才离开李家。
中午何芳和李燕做了满满的一大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