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飞刀(1 / 2)

丁世平点点头,就到隔壁的楼上去喊张兵。

上楼刚开门,却不想一把飞刀瞟过来,他不慌不忙的把门合上,待听见飞刀在门上扎实的声音才重新推开门,飞刀还在门板上微微颤颤,拔了飞刀,瞧瞧门上斑斑点点的小坑,数落躺在床上的张兵道,“早就跟你说不要朝门上甩,你怎么还不听?”

张兵嘿嘿笑道,“这个门本来就要坏了,我给他提前报销,让老万刚好给打副新的。”

家里有现成的木匠,他有恃无恐。

“赶紧的穿衣服,出去办事。”丁世平说完就把飞刀扔到床上,下楼开车。

他的车子刚出车库,张兵就拉开车门钻进,很兴奋的道,“什么事?”

“别废话,手提电话在你屁股底下,给喇叭全那小子选地方碰头。”丁世平坚决不给张兵开话匣子的机会,要是说起来,这小子可以整天整夜的唠个没完。

张兵依言给喇叭全打了电话,挂掉后才道,“青衣大桥入口碰头。”

“他怎么说?”

张兵嘿嘿笑道,“真打架啊?我听他说他也在召集人,旁边也是乱糟糟的吵闹。咱俩要是去,他高兴吧,凭他手底下那帮软脚虾能成什么事。”

丁世平冷着脸道,“你忘记我们见过的那群越南人了?社团中可不少越南人,很多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都是跟美国人和咱们交过手的,别这么马大哈,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放心,我会注意。”张兵来香港的时间也不算短,想到那群凶悍的越南人,终于严肃起来,毕竟他和这群人在战场上较量过,了解的非常深,他不怕死,越南人又岂会惜命?“要是遇到,还真麻烦。”

这倒不是他涨他人志气,而是他记忆中的东西太深刻,他是尖刀兵,尖刀兵得带头冲,依然记得他用刀戳出一个越南人的眼球,还连着筋,那个越南人只是大喝一声,把眼球塞进眼眶,然后继续悍不畏死的朝他扑。

他在那一瞬间恍惚了一下,要不是有战友救场,他会死在那个越南人的手里。

退伍后,他经常做梦,且是噩梦,经常性梦见那个血呼啦擦的眼珠子,空爆弹、榴弹、燃烧弹这些他都不怕,他就怕那个眼珠子时常瞪着他。

战争已经结束,可是他心里的煎熬依然在继续,常常在深夜被惊醒,但是他窃耻于向任何人诉说。

丁世平道,“过去机灵点,先下手为强,这话不错。”

“晓得。”张兵装作不在意的拍拍车门,“汽车果然比坦克车舒服。”

丁世平白了他一眼,“你尽说些不靠谱的,坦克没空调,夏天五十度至少,我呆十分钟就想死。你回去问问老万,他是做过坦克兵的,夏天那是怎么熬的。我宁愿朝着机关枪上撞,也不想往坦克里坐着。”

高速公路上,汽车在浓重的夜色中飞驰着,因为车速过快远远望去犹如穿梭在黑夜中的幽灵。

喇叭全等人一早就到了,见到丁世平的车子贴近,他就急忙挥手。

“丁哥,还得麻烦你。”喇叭全是高兴的,他是见过丁世平的身手的,那一圈砸在砖头上,砖头都是稀烂。有丁世平在,他的成功率保障就大大提升。

“你带路。”丁世平没有下车,他虽然不至于瞧不起喇叭全,但是却没什么好感。

一行人驶进葵涌货柜码头,这家码头位于香港葵青区蓝巴勒海峡两岸,是香港最主要的货柜物流处理中心,是全世界第四大吞吐量的货柜港口,同时也是为目前亚洲最大的集装箱码头。

深夜的货柜码头,除了货轮的汽笛声,伴随着零零星星的灯光,倒是安静的很。

继续朝里面行驶,喇叭全的车子带头停下,他后面的几张车子也停了下来,丁世平把车子停好,也跟着下。

“丁哥,就在里面。”喇叭全挥挥手,小弟都聚拢过来,俨然唯丁世平马首是瞻。

丁世平看都没看身后的十多人,只是道,“里面有多少人知道吗?”

“我让其他人查的,他们跟我说有十几个人,咱们带的人差不多够。”喇叭全又拍拍腰间,“有家伙....哎...哎,丁哥...”

他被丁世平扯着肩膀,兜了一个大圈,等反应过来,那只勃朗宁已经到了丁世平的手里。

“家伙不错。”丁世平耍了个枪花,别到了自己的腰上,“能不死人尽量不要死人。”

他倒是不怕,只要不怕死人,只要不给李和添麻烦,他大不了回内地一躲,照样风平浪静。

喇叭全无奈,只得道,“这边是新义安的地盘,坐馆是大哥成,去年‘四九升坐馆’一事令其声名大噪,当时他为社团办事率众与和胜和对砍,警方到场都没停手,后来被起诉,蹲了一年监,出狱后马上扎职为红棍,向家兄弟上岸之后,他竞选坐馆而获选上位,小弟十几万,在社团中人员最多,也开始学向家兄弟学做斯文人,养了一大帮子的大学生,门下也有做上市公司主席的。”

不是他没本事,而是对方很凶残。

“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