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下楼后,见李览又在欺侮大黄,大黄现在瘦骨嶙峋,任由李览拾掇,没有一点躲开的意思。乐—文
李和看着大黄心疼,他把李览拎过来,“去跟小姑姑玩去,别一天到晚瞎折腾。”
李览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小姑姑,一脸嫌弃,然后跑到后院找爷爷去了。
老五最喜欢捏他脸和鼻子,他深恶痛绝,他又不是傻的,当然要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李和过去拍拍正在沙发上看书的老四的肩膀,道,“开学我送你。省的你一个人没头苍蝇。”
老四把书放下,没有合上,只是把刚好看到的那一页岔开到腿上,道,“不用,又不是小孩子。嫂子在做月子,你陪着她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好歹在外面这么多年,精通英语,口袋里又富裕,自认为去哪里都没问题。
她嫂子还需要人照顾,她不好占用她哥,再说,去英国读书,并不是值得她骄傲的事情。她似乎自己都没觉得她的眼界已经、她的期望都在慢慢拔高。
她忘记了第一次去县城的兴奋,忘记了第一次去首都读书的激动,忘记了要去新加坡之后,度过的多个不眠之夜。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
“就这么说定,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李和一锤定音,然后吩咐黄炳新给丁世平等人办签证。
王玉兰听说四闺女还要出去读书,心里有点不乐意,可是她知道和二儿子聊也是白搭。
她跟李兆坤道,“这老四咋还要读啊,这都多大了?你不要管管?”
她有点生气儿子的自作主张,怎么可以不和她商量一下,还由着四闺女乱跑?
李兆坤把李览抱在怀里,一边戳弄他,一边道,“要你出钱了?”
王玉兰道,“当然没有。”
李兆坤疑惑的道,“那你操个什么心?”
“那是不是你闺女了!”王玉兰很气愤于和李兆坤说不通,“你想想,她跟希捷一般大的,人家孩子都顺地跑了,咱家的连影子都没呢,你说这着急不着急。”
“还真是。”李兆坤砸吧下嘴,掐指一算,他家闺女,还真是不小,“咋就这么快呢。哎!”
他重重的叹气,不知道是感慨于自己年龄大了,还是闺女已经长大。
“你以为呢?”王玉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这怎么办吧?还能乱疯跑不,二和不是说她大学毕业证都拿到手了吗?还想继续念什么更高一级的,有什么用处哦。”
她不反对读书,实在反对的是在这个年龄还读书。
“下去玩去,让爷抽根烟。”李兆坤把李览推开,待李览跑了,他才独自点燃了烟,他现在已经很自觉的不在孩子面前抽烟。吐了一个圈后,他才道,“你这娘们懂个啥,老四读出来就是医生,小览她妈住院的时候,你也瞧见了,瞧瞧人家这里医生的气派,可不是咱县里医院能比的。再说,你不让她继续读书,你还能找到人给她嫁了?”
“哎。”王玉兰也犯愁,“这丫头现在的心气可高的很,眼睛都不在脑门上。”
她明白,一般人她闺女肯定瞧不上,要是真瞧上了,她自己都不一定乐意。她虽然不全清楚他儿子的生意有多大,可是闺女的对象总不能比他儿子差太多吧,她闺女现在也是娇生惯养的了。
她决然也不能让四闺女受苦的,她一辈子就是在苦坛子里呕着呢,要不是儿子有出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头,所以现在,她绝对不会让四闺女走她的老路。
她在香港一切依靠着儿子,她也把儿子当做顶梁柱,倒是问过儿子关于老四以后的问题。想不到她儿子会跟她说,让老四自己找。
哪有姑娘自己找男人的!
这个王玉兰是坚决不同意的,女孩子一步错步步错。
至此,她不再和儿子谈这个问题。
想完四姑娘,她又想老闺女,这个比四姑娘还难缠。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赶紧把筐打好,晚上就要用。”王玉兰拾掇李兆坤用竹篾子给她扎个鸡筐,至于老四的问题,她也就不再继续想。
“等会给你弄。”李兆坤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这个人懒归懒,却是会不少手艺,特别是扎筐的本事,在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偶尔之前日子真的过不下去,除了卖点针头线脑之外,他还会用竹子或者柳条扎几个筐,拿到公社集上换点零钱。
老四要走的这天,李和最后向何芳征求了意见,“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
“去吧,快去吧。”月子还没做完,伤口还没有愈合,何芳已经不顾王玉兰的反对,每天开始散步,她笑着对李和道,“你越来越娘们了。”
至始至终,对她来说,李和的开心,比她自己的心情更重要。
李和笑着点头,6张车组成的车队向机场驶去。
在车上他看了看一早从内地送过来的报纸,看到了美的集团上市的消息,当即对潘友林道,“能卖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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