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说的吃人就是他们吗?哨兵失控了会吃人吗?”
里默算是明白了,原来在莫里茨的定义里,不止黑暗哨兵不是人,所有哨兵都不是“人”,真真一个缺乏基础常识的老古董。
“疯子会吃人吗?”
“正常情况不会吧?”
“失控的哨兵就是个疯子,你说他吃人吗?”
男人认真想了想,认为他的类比讲得很有道理,赞同地点点头。刚刚睡觉睡出来的一撮呆毛跟着晃起来,十分调皮。里默顺手揪了一下,呆毛弹了弹,他没忍住,又揪了一下。
“……别闹。”
也就几句话的时间,楼下的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密林里走出来另外两个人,穿着差不多的破衣烂衫,好在比前两个干净许多。一男一女剪着同款毛寸,仿佛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先来的两个男人看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转变成呜咽,扔石头的动作停了一停。
“他们认识……。”
失控的哨兵没有神智,更没有记忆,能将他们从混沌中唤醒的,只有向导,也唯有向导。楼下和谐的旧友相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的向导来了,二是他们根本从头到尾就没失控。
里默全神贯注,准备听听来人在说什么。结果一男一女只发出含混的口胡声音,呜噜呜噜不成人语,四个人之间完全没有办法言语沟通。不过,从后面两人特征分明的发音模式中,他终于恍然大悟。先来的两人不是故意用叫声表达情绪,他们是不得不。
莫里茨不耐烦地戳了戳里默的腰,抗议他不实时转播:“他们在说什么?”
距离那么远,战五渣向导只能从短暂的平静中辨别出来下面在讲话,除了时不时响起的嚎叫,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们说不了话,舌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