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赶忙应是,态度,那叫一个谦卑。
他行走如风,足以看出是多么希望秦杨以最快的速度治好即将油尽灯枯的老父……
当秦杨进入那个满是中药味儿的房间时,秦杨诧异了。
原因是,这房间未免太小,除了一张火炕,一张办公桌,几件陈旧的老物件,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甚至乎,居然连最基本的氧气瓶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
见秦杨满眼疑惑,魏炎炎抿着嘴唇,流着泪道:“我爷爷很爱国,甚至到达了偏激的地步,他说了,只相信中医……”
秦杨不禁苦笑,这叫爱国?这叫十足的偏激好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秦杨便也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上了,走到炕边儿,秦杨低头看了看老爷子,嗯,与其想象中差不多,脸色不正常的白,生命气息很微弱,这一表现,倒也说明其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秦杨不是医生,所以他判断人的健康与否,只能单纯的通过气色!
“秦大哥……”
“炎炎!”
魏晋沉着脸低声呵斥,又压低声音道:“你爷爷都说了,一定要秦先生的‘医术’!”
言下之意,不许打扰。
魏炎炎惭愧的低下了头,确实,对于秦杨,她始终留有怀疑。
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夏末也在打量着魏老爷子,这丫头可能是粗线条吧,明明知道这位老爷子是谁,偏生就没有丝毫的畏惧感,反之,还很是好奇!
见秦杨看着老爷子不语,她还以为秦杨看不出问题呢,撇了下小嘴,讥讽道:“束手无策了?不行就直说,你不行我来!”
此话一出,除秦杨外,魏家叔侄同时愣了下。
旋即魏晋大皱其眉,明显对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恼怒了。
差点就忍不住叫警卫把她拉出去了,秦杨突然开口了,只是秦杨这么一开口,顿时又让他愣住了……
“知道你可以,可你想过么,若按照你的办法来‘治疗’,那么,魏老还是魏老么?”秦杨语气很淡。
夏末不服气道:“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知道,活着就比死了强!”
“活着?”秦杨哼道:“生命的意义在于有‘自我’,若没有自我,那人还是人么?”
“你!”夏末瞪眼道:“少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有本事,为什么看了半天还不动手治好他?”
秦杨蹙眉道:“你再大声嚷嚷一次,我保证马上把你扔出大内!”
夏末不服,只是秦杨的眼神太认真,犹豫了下,别过头,生闷气了……
话说,他们再说什么?
魏晋“坚信”秦杨是个超级大能人,这是来自于老爷子的告诫,所以,他不敢不信任秦杨的大本事,如是,听秦杨这意思,夏末那小姑娘还真能给老爷子“续命”,这就糊涂了,可不是,夏末的资料她在半小时之前已经掌握了,夏末是特工,隶属于华夏顶级特工组“龙虎”,是一名实习特工,擅于养蛊,乃是苗疆养蛊世家独女……
等等!
魏晋可不笨,想到了什么,却火气十足,那凌厉的眼神儿,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一枪毙了她!
为啥?
废话,养蛊之人对“活”之理解很是与众不同,而在他们看来,能走能动有思想能说话,那就叫活着。
所以,在夏末看来,到了魏老爷子这个份儿上,既然注定活不了多久了,且很多人希望他活着,那么,不如就用特殊的蛊虫入其身,让其成为一个“崭新的生命”……
嗯,说白了,就是活着是活着,却必须阴气沉沉的活着,而为了继续活着,必须长期服用各种邪恶的蛊毒、以毒攻毒式的滋养。
继而,时间一久,自然少不得性情大变,最后极有可能导致到嗜血如命的疯狂,加之其本来身份迥然,这个性子,华夏不大乱那就怪了……
苗疆之蛊是神秘的,魏晋了解一些,那是亲眼见过蛊虫的神秘与邪恶,不得不相信,而魏炎炎呢,就不知道了,左瞅瞅、右瞅瞅,也不见有谁给她解惑,不禁就是好不郁闷了。
秦杨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干脆道:“都出去吧,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的为老爷子治疗!”
魏家叔侄自是不敢有意见。
夏末却又犯幺蛾子了。
“我不!”夏末梗着脖子道:“钟姨说了,让我一步不离的盯紧了你,否则依着你那狡诈的性子,指不定就甩掉我自己去了呢。”
秦杨脸色一沉,瞪眼道:“你有完没完?”
“我,我……”夏末明显有点怕了,却是硬着头皮道:“你干嘛,告诉你,我这不叫胡搅蛮缠,叫坚持原则,还有,临走之前你都答应钟姨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了!”
秦杨虎着脸道:“你是不是傻?寸步不离?什么叫寸步不离?难道我撒尿拉屎洗澡睡觉也不能与你保持超过一寸的距离?”
夏末一怔,她觉得自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