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方绍远自然不可能直接和齐军严提出交换条件,要知道他毕竟是齐军严的下属,这么和上司谈条件的话,肯定会被齐军严记在心上,毕竟他还要在庆临府继续待下去,就绕不过齐军严这道坎。
于是方绍远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看的齐军严心头一阵恼火,而涂毅然见到这一幕,赶紧上前一步问道:“方城隍,有什么难处可以提出来嘛,再说了若是这件事做成了,州城隍大人自有重赏!”
齐军严赞许地看了看涂毅然,顿时令涂毅然一喜,知道自己这句话算是说出了齐军严的心声,又不上了齐军严的面子。
果然,齐军严也淡淡地开口道:“方城隍,涂城隍说得对,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只要能解决这件事,本神是不吝赏赐的。”
这个是方绍远勐然一抬头道:“州城隍大人,其实属下主要是考虑上次与河神交涉的时候,为求能成功,言语之间有些激烈,虽然事后那河神依约退水,但是属下担心自己已经被河神嫉恨上了,就怕连河神的面都见不上!”
方绍远这么说,不外是为了表达出自己和河神不熟,认识也仅仅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且这次之所以觉得困难,并不是觉得说服不了河神,而是担心见不到河神。
这话一出,齐军严的神色顿时好看很多,他最烦的就是事情还没做先提出一大堆事成之后的好处,如今方绍远不过是担心见不到河神,这倒是可以理解,君不见那涂毅然身为曜兴府的城隍求见不也被赶出来了吗。
在想了想,齐军严便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印,轻轻一挥便飞到了方绍远面前。
当方绍远拿起这块玉印之后,齐军严沉声道:“方城隍,这块玉印乃是本神的私印,你持此印去见那河神,就说是代表本神前去的商议解决这件事情的,想来河神总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事后你做好这件事,这块玉印就送你了!”
这话一出,涂毅然顿时一阵殷羡地看着方绍远,州城隍的玉印,哪怕是他的私人玉印,只要手持这尊玉印,那么在整个兴州便可以横着走了。
方绍远眼神之中一丝喜色转瞬即逝,他一脸沉着地对着涂毅然道:“多谢州城隍大人支持!属下这就前往瑞河边与那河神一唔!”
见方绍远离去之后,涂毅然突然开口道:“州城隍大人,其实当初平湖县的那见事情大家都在传这方绍远根本就是和那瑞河的河神串通好的,不过是为了演一出戏来捧那方绍远上位,还有一个土地因为看穿此事想要借此上位却被河神以伤势过重唯有直接带入了水府之中!”
齐军严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涂毅然,顿时令涂毅然一阵胆寒,不过他还是按捺住内心的不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人,您看,这此的事情会不会还是那方绍远有关,他想借此机会搭上大人这条大船,这样便可以在庆临府坐稳位置。”
见齐军严一眼不置可否的样,涂毅然一咬牙干脆直接说道:“大人,据可靠消息,元庆临府城隍赵成明可是在前段时间煽动整个庆临府阴神造反,却被那方绍远是诡计给镇压了,想来他是担心再会遇上这种事情,故而想尽办法接近大人,其心可诛啊!”
说完这些话,涂毅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冰凉,这些话其实都是他在听到齐军严许诺事成之后会将玉印赐予方绍远,故而心头一时不忿临时起意说出来的,在说完之后之后,他便心中极为后悔。
不过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齐军严并没有动怒,而是轻笑着撇了他一眼,随后开口道:“毅然啊,其实方绍远和那河神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本神并不在意,这件事是不是他主导的本神也不在意,本神在意的是他方绍远若是真能够摆平河神这件事,那就需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他!”
见涂毅然还有话要说,齐军严直接一挥手打断道:“好了,有些事情本神自有主张,你无需多言,还有收起你的小心思,下属之间勾心斗角很正常,但是若是谁胆敢坏了本神的大事,本神决不轻饶!”
顿时,涂毅然噤若寒蝉,浑身上下一阵心惊胆战。
“行了,没什么事情就你就下去吧!对了,你暗中跟着方绍远,看看他到底能不能事情办妥!记住,无论那河神提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答应,无比督促他将这件事情在今夜搞定!”齐军严一挥手,示意涂毅然可以离开了。
当涂毅然走出大殿之后,身子顿时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伴君如伴虎啊,涂毅然这个时候心头勐然想起这么一句话,还真是生动形象,自己今日这点小心思全被他看透了,到现在涂毅然依旧还心有余悸。
再去见敖显的路上,方绍远感觉到身后的两条尾巴,突然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借助敖显的力量联手将那暗中潜藏的第三人给干掉呢,这家伙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当方绍远来带瑞河边上的时候,陷入眼前的是一条数十丈宽,数丈深的鸿沟,下面几乎之后浅浅的一层水而已,方绍远心道这敖显的脾性还不小呢,居然这么大手笔就是为了报复一下凡人和那齐军严。
敖显此时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