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偏殿之中再次只剩下任太平和方绍远二人,可是任太平却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两难之地。
这方绍远显然属于那种油泼不进的类型,原本秦岩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但是却被华光弄走。
所以在看到就剩下方绍远的时候,任太平觉得自己不能在姑息这家伙了,必须要上些手段才行。
或许是察觉到任太平的这种想法,就在任太平刚刚流露出狠厉之意的时候,方绍远却开口道:“任城隍,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能对我施展最残酷的手段,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刚才华判官所留下的话!”
任太平心中勐然一跳,只是这脸上却却露出不屑之色:“方绍远,你不会真把鸡毛当令箭吧,不错,华光口中的那位本座确实惹不起,但是本座背后也不是没人,那位要是来找本座的麻烦,自有本座身后之人来面对,犯不上本座头疼!”
虽然任太平掩饰的很好,但是方绍远依然从其目光中看出了一丝畏惧,顿时心中一喜。
“任城隍,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不要忘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斗争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什么时候出现需要用到你我这样的小角色相互倾轧来达到扳倒对方的目的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从我或者秦岩身上挖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就真的可以扳倒我背后之人了嘛,那不过是你背后之人所使的缓兵之计!”
这话一出,任太平的眼神一动,也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方绍远接着说道:“说起来,任城隍,你可清楚我背后之人为何要突然闭关静修,那是因为他只要经过这一次静修之后,必然修为大进,到时候你身后那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我背后之人如今闭关静修,而你背后之人呢,在琢磨如何追求小姑娘,这小姑娘的身份你应该也清楚,为何以前那人没有追求,却选择这个时候呢。”
“不是为了别的,乃是为给他自己找一个靠山,将来我背后那人出关之后,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对他下手罢了!”
神色变幻之间,任太平突然一咬牙道:“哼,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本城隍放你一马而已,不过别以为本城隍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你忽悠了。”
“那天一场大战,肯定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大卫阴司的两个头面人物,凌涣然还有陆之道皆参与其中,最后却死去,而且尸骨无存。而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有你背后之人的影子浮现在其中,只要本城隍从你们口中得到是你们背后之人策划了这件事情,到时候蓄意谋害地府一品要员的罪名绝对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儿,任太平仿佛看到龙湛杰因为这样的重罪彻底拜倒在郑海的面前,而郑海也对他大加赞誉,许诺让他进入封神台成为一名永世长存的阳神。
“任城隍,如今这秦岩已然被带走,你觉得你有可能让我说出你想知道的嘛!”
方绍远淡淡地话顿时好似一盆冰水泼来,将任太平从头到脚淋个透湿,浑身一阵冰凉,寒到心里去了。
是啊,这软柿子秦岩已经被带走了,就剩下硬骨头方绍远,而看方绍远的样子,根本就从头到尾就没把他这个都城隍放在眼里,想要从起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一个字,难!
不过,任太平随即再次目露凶光,他冷哼一声道:“方绍远,你别高兴的太早,之前没有对你对于使用手段而已,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事态好像确实比较紧迫,不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是不行了,真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挺住!”
对于任太平残酷的威胁,方绍远好似听不懂一般,他笑着说道:“任城隍,我既然敢留在这里,自然就不会担心你那些小手段,不信你可以试试!”
突然方绍远神色一沉,语气也是勐然一转:“不过,就怕你到时候会后悔莫急!”
就在任太平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预备反击之时,突然感觉到方绍远身上隐隐显露出一股令其感到畏惧的力量,这股力量并不是有多强大,而是这股力量似乎从骨子里可以压制他一般。
佛,是佛门的力量,佛门的气息,任太平很快就判断出来了,他此时的脑子顿时懵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可能,一个阴神如何修行佛门的功法,但是随即那股佛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清晰,任太平知道这绝对是最纯正的佛气,没有佛门真传是练不出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太平的身子忍不住蹬蹬蹬地后退数步,大惊失色之下脱口问道。
倏地一下,方绍远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道:“什么人任城隍你还不清楚吗,我不就是你治下庆临府的城隍嘛!”
虽然此时的方绍远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佛气,就好似刚才他看走眼了一般,任太平甚至都觉得刚才所感受的不过是一场梦。
但是他的眼睛落在了方绍远的手势上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变,这手势分明就是一种高深的佛印,很快,方绍远的身形就在他的眼中好似和某位大人物重合起来。
“啊!”任太平突然惊喝一声,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拼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