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陆恒还是没有抡起木杆把球击飞出去,现在的他还没那个实力,要是真打出去,而没有好的成绩,这气氛大概就会尴尬了。
将木杆收回筒里,陆恒看着骆雪东父子俩。
目光扫过骆闵诚善后,就不再看他,就跟没这个人一样,而是盯着骆雪东。
“骆总,有何贵干?”
骆雪东腆着笑说道:“陆总,对不起哈,我不知道先前你跟我这不孝子有那些过节。事情始末我也了解了,这事是诚善做得不对,也怪我平时疏于管教。我呢,就在这里先跟陆总说声对不起了。”
陆恒嘴角抽了抽,摇头道:“骆总通情达理我是佩服的,但某些人怕不会这么想啊!”
一旁的骆闵诚善身子抖了抖,头低得更下了些。
骆雪东咳嗽了一下,然后就退到后面,死死盯着自己儿子。
仿佛是有石头在压着脑袋,骆闵诚善抬头抬得极为艰难,说话的声音也艰涩无比。
“陆恒,对不起!”
陆恒面无表情的听着这句“对不起”,没有任何举动。
骆闵诚善咬咬牙,再度说道:“对不起,先前是我的错,不分青红皂白的找你麻烦,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还请你原谅我。”
一旁的骆雪东紧张的看着陆恒,想要从陆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答案,只是很可惜,陆恒的表现就跟那些老奸巨猾的商界老手一样,表现得滴水不漏。
为防万一,骆雪东也说道:“陆总,我儿子年纪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毕竟是年轻人,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再见。为了以示歉意,我决定皇华山那块地的价格给陆总最大的优惠,三百五十万怎么样?一口气让了一百五十万,这个道歉的代价,陆总可还满意?”
陆恒突然笑了,听到骆雪东父子俩的话,不由自主的笑了。
之前骆闵诚善表现得多么嚣张,是多么的目中无人,他嚣张的资本无非就是他的家庭背景而已。
一旦他所依仗的东西受到致命危机,他也只能不甘的收起气焰,低下高昂的头颅。
宁一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不管怎么对付骆闵诚善这个人也没啥用,他该嚣张还是嚣张,该霸道还是霸道。但宁一让自己父亲查一下骆氏企业,骆闵诚善的嚣张资本就没有了,这就是宁一给陆恒的交代。
只是在今天机缘巧合下,这个交代扩大了一些。
陆恒很高兴,也很满意,也就无趣再跟骆闵诚善计较,不过是一恶少而已,真的跟苏伦这些富二代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没了兴趣,也不再计较,陆恒挥了挥手,意兴阑珊的说道:“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骆雪东连声道谢,并且拉着自己儿子的衣袖让他道谢。
骆闵诚善低着头,眼睛里的愤怒像是要喷薄而出一样,但却只能颤抖着身体说谢谢陆恒的原谅。
陆恒还要和骆雪东谈生意,骆闵诚善就不再适合呆在这里,事情解决之后就快步离开球场。
刚到休息区,就听到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在大呼大叫,吵嚷着待会又要去哪里玩。
骆闵诚善很烦,阴着脸就往外面走去。
“善哥,善哥,等等啊,我们不再玩会儿吗?”有人小跑着跟了上来,疑惑的问骆闵诚善。
骆闵诚善猛然回头,不再压抑的吼道:“别跟着我,妈的一群酒囊饭袋,要你们有什么用,要玩自己玩去,再跟着老子,老子打死你们。”
吼完之后,骆闵诚善就跑着离开了南山高尔夫会所,剩下他的那群朋友目瞪口呆待在原地。
有人小声嘀咕道:“善哥这是吃了炸药吗,怎么一点就炸。”
旁边兄弟给了他一个暴栗,“你才是吃了药,刚刚没看到善哥跟着他老爸谈了很久吗,估计被训了吧,心情不好很正常!|”
作为骆闵诚善的死党,曾鑫眼睛眨了眨,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球场高地上的那两个人,在高个子男人的脸上停了下来。那是陆恒,结合二人的恩怨,以及现在骆闵诚善的表情,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
“走吧,善哥不再也没啥好玩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过今天善哥暴脾气的事别乱说,不然我要他好看。”曾鑫恶狠狠的说道,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高地上的那个男人,转身离开。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也只能莫名其妙的跟着离开。
..........
球场上,陆恒还在跟骆雪东讨价还价着。
一如先前最开始认识时两人那种交谈气氛,仿佛先前骆闵诚善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骆雪东说得对,他和陆恒都是商人,小过节不会看重,注重的永远是利益。
只是陆恒的胃口太大了些,让骆雪东有些吃不消。
“陆总,我之前也说了吧,我这地都买成二百七十万,不谈这两年的通货膨胀、地皮升值,怎么也得值个三百万吧